褚銘越剛才還用於觀看著賀陽,以為賀陽又在想金奶奶的事情。卻沒有想到慣常不把錢放在眼裡的賀陽,會一臉認真地問自己有沒有加班費。
褚銘越輕咳了兩聲,為了不給他們警局抹黑,褚銘越一臉義正言辭地說著:「怎麼可能會沒有加班費呢?我們平常也是有績效的好嗎?」
就是這個績效和加班費,有很多時候都被算作是義務奉獻了。
賀陽冷漠地「哦」了一聲,顯然並不是很相信。
賀陽:「我這個月的月末一定要好好看一看我的工資條。」
他來哈安市警局的這幾個月,感覺不是在加班,就是在加班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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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兩個開著警車抵達到醫院的時候,找到了上次他們送謝老爺子過來的那間病房。
這次在病房門外等著的除開謝楠楠還有從外地趕回來報警的謝永。
父子倆都是一副焦急得快要哭出來的表情。
褚銘越同著謝永簡短地打了一聲招呼之後。
褚銘越:「說說吧,到底是什麼情況,謝老爺子的情況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謝永抓了抓自己本就凌亂的頭髮,神情懊惱又自責,臉上是常年在工地上面打工,被風吹日曬雨淋的醬黑色,帶著皺紋的眼睛此刻,一片通紅:「我爸他……我爸他……」
褚銘越安撫了一下謝永:「別著急,深呼氣,想好了之後慢慢的說。」
謝永深呼了一大口氣,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褚銘越問道:「好些了嗎?」
謝永重重地點了點頭:「好多了。」
褚銘越這才打開自己記錄的本子。
謝永直接開口說道:「現在病房裡躺著的這個人不是我的父親。」
褚銘越想起謝永在電話里說的:「但是長得和你父親一模一樣是嗎?」
謝永搓了一把自己的臉,聲音順著掌心的指縫間溢出來:「沒有錯,這張臉和我爸非常的相似。」
謝永又頓了一下之後才開口:「但是其實若是仔細看的話,還是有細微的差別的。」
比如真正的謝老爺子臉上有一顆痣,痣的位置大概在眼尾同著太陽穴的交界處,隱匿在了髮絲當中。若是不仔細看的話,很難發現。
謝永知道他的父親這個位置有這一顆痣的原因,是在謝永還是個孩子的時候,那是他某一年的生日。
在謝永的小時候,他們家裡的條件並不是很好,他們在的那個村子很少有人家裡用電燈照明,大部分用的都是蠟燭做的油燈。僅僅是一根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蠟燭,在當時他們的家裡也算是一件很重要的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