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始終有一種微妙的「黏著感」。
每當他的視線掃向林鏡輪時,林鏡輪總在盯著他看。
中場休息時,郁梵被圍著回答了幾個問題。林鏡輪也被艾米和他的另外幾個關係好的老同學「盤問」。兩人明明沒有任何交流,但等郁梵不經意地視線瞟到林鏡輪的方向時,卻發現林鏡輪也在看自己。
郁梵嘆了口氣,不動聲色地抽了一張紙巾攥在手心裡,紙巾很快被濡濕。
休息時間的最後幾分鐘,郁梵去了趟衛生間。
林鏡輪隨及跟了上來。
趁著衛生間沒有人的空檔,郁梵沒忍住氣苦地質問對方,「今天是你核心團隊的分享環節,你怎麼這麼口無遮攔!簡直……」他都不知道怎麼形容了,即使到了此時,他說起來臉上還是瞬間紅了。
林鏡輪顯然比他臉皮厚得多,似乎完全不當一回事,他只是注視著郁梵紅透的臉忍著自己上手的欲望,他說,「你不是告訴我們生命線分享重要的就是打開自己的內心,儘量地去碰觸不為人知的底色嗎,我是按照你的要求闡述的……我今天講的事情都是實話,而且以前從沒有跟任何人講過。」
他說得一本正經,但這個是關鍵所在嗎?
林鏡輪猶嫌不夠,繼續補充說,「……而且我覺得你的建議非常好,分享完不為人知的秘密後和團隊的關係前所未有地親近,好像回到了上大學的那會兒……其實我自從創業之後已經扮演了太久CEO的角色,無形地拉開了和團隊的距離,這種適時的角色切換我覺得非常好。」
「我應該做得不錯吧,是不是應該有獎勵。」
郁梵一陣無奈。他也不得不承認在林鏡輪地一通肆無忌憚之下,今天的分享深度基本達到了他過去服務過的團隊中效果最好的那一小撮之列。
兩人不知不覺站得過近了。
郁梵發現他現在對林鏡輪的警惕實在是太遲鈍了,身體好像失去了預警,等反應過來時,外面正好有人進來。郁梵一驚,不知道怎麼就心虛起來,被林鏡輪推進了衛生間的隔間。
他們在狹小的隔間裡身體幾乎完全貼合在一起,聽著外面的水聲和交談聲,郁梵的腦子完全木了。
他用氣音對面前的人控訴,「你幹什麼?!」
林鏡輪說,「你不是害怕被人看見嗎,這樣就看不見了。」
林鏡輪說話的時候嘴唇幾次搔到了他的耳廓。
不知道是誰的心跳聲,在隔間裡清晰得仿佛擂鼓。
更糟糕的是,由於身體過份地貼近,他甚至逐漸感覺到有一個過熱的東西頂著自己……
「……你怎麼回事。」郁梵無奈地別開臉儘可能地和林鏡輪拉開距離。
「我說過了,看到某人就會發情……」林鏡輪壓抑的氣音有些微啞顫抖,「你不考慮解決一下我的『欲求不滿』嗎?」
林鏡輪往前頂了一下胯,郁梵也是在林鏡輪試圖抓住他的手往那裡放的時候才恍惚意識到如今的林鏡輪真是膽大包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