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鏡輪將郁梵翻了過來,讓他所有的反應都避無可避、逃無可逃。
羞恥和彷徨或許都能在熱情里消散,郁梵最後連時間和空間都沒有感知。
等到吃完火鍋的大部隊回來,酒店的過道里傳出陣陣人聲,郁梵才驚覺應該到了大半夜。他在那些聲音里毫不意外地聽見了同組人熟悉的音色。
「郁梵不會還在睡吧……他住哪個房間啊……給他送點吃的嗎。」
「林鏡輪不是給他帶了嗎。」
「啊……那鏡輪呢?」
「……走,叫鏡輪一起打牌吧……」
儘管知道房門不可能被隨意打開,但郁梵還是身體猛然崩緊。
這種幾乎被窺探的感覺,讓他的靈魂都快要出竅了。
等到外面徹底的沒有了人聲,郁梵也快暈過去。
終於結束的時候,郁梵渾身都沒有一點力氣,林鏡輪抱著他到浴室清理。
他頭抵著林鏡輪結實的胸膛,那原本細滑的皮膚上面現在滿是自己的抓痕……郁梵有點愧疚,而且很羞恥地被迫提醒了一件事實,他比林鏡輪還多高|潮了兩次。
他們將近一點鐘的時候從郁梵的房間出來,酒店外月朗星稀,空氣里有乾爽清冽的味道。除了月光和酒店的路燈,周圍的黑里不再摻雜其他任何光源,遠處的黑夜於是黑得十分純粹,靜謐裡帶著大自然原始的神秘感,雄渾的雪山與高原那龐然大物們都匿藏其中,不動聲色。
只可惜這也意味著沒有飯店繼續營業,連酒店的後廚也不再忙活了。
郁梵的肚子咕咕叫,他後悔傍晚沒有去吃飯而是堵氣窩在房間裡。
林鏡輪聽到他孩子氣的抱怨,笑得在他的脖頸間喘氣,「你承認是堵氣了,那個時候你是不是吃醋了?」林鏡輪也回過味兒來,他找到郁梵的時候光顧著著急、顧著解釋和辯解,竟忘了思尋郁梵的行為動機。
他悶笑著火上澆油地說,「你要是不跑出去還能吃到我帶的過油肉拌麵還有奶茶,現在我們的肚子肯定都是飽飽的。」
郁梵從鼻子裡哼了一聲,「那些東西你放在哪裡了?」
「找不到你放我房間了,現在肯定冷透了。」
林鏡輪依郁梵的吩咐回房間將那些吃的東西拿到了郁梵的房裡。
郁梵燒了兩壺開水,勉強將奶茶溫了溫,拌麵只能冷著吃。
事實上冷透的過油肉拌麵居然也還不賴,他和林鏡輪兩個人捧著油乎乎的打包盒,大快朵頤,吃得嘴唇上油汪汪的。
他們圍坐在小小的圓桌旁,林鏡輪說,「這真是我吃過的最好吃的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