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郁梵這樣說了,林鏡輪才知道他為什麼那麼難過。
林鏡輪抱著他脫力的身體親吻,低下身吻他的膝蓋……跪下去吻他的腳趾。
「對不起……」
他吻得格外虔誠,他說,「我錯了。」
「郁梵,我錯了……」
「但我不想反省……我現在知道你很難過,我不能感同身受……郁梵,我真的很高興,你能知道嗎你留下來的珍貴的紀念是我給你的東西……」
「我好像突然偷到了你過去的時光……或許我厚臉皮一點,想像著你看信的時候喜歡的是寫信的人……」
他沒有說下去,卻在郁梵的身上留下了一個又一個深深的玫紅印子。
郁梵痛恨的哭和林鏡輪純粹的喜悅共同交織在這小小的浴室里。
並且,他們各自的苦痛和喜悅都在邁向更高的級別。
郁梵哭得累了,疲軟的手掌給了林鏡輪一巴掌。不痛不癢,林鏡輪將其視為郁梵願意再接近自己的信號,他將那手掌的每一根指頭都吻了一遍。
接著從另一個維度將郁梵繼續弄得哭了出來。
也許是喝了酒的緣故,他格外持久,但林鏡輪卻覺得是因為信的關係……因為郁梵和他終於在十年前的記憶上達成了共識。
自這天之後林鏡輪更頻繁地出沒於郁梵的家中。
一個禮拜他恨不能有八天呆在郁梵那裡。
郁梵對此毫不贊成但又無可奈何。
他提醒林鏡輪,「現在就想著同居你不覺得太早了嗎,我們只是試……」
試用期的關係。
林鏡輪不待他說完,已經垂頭喪氣得不行。
郁梵便沒再說下去。
饒是如此,林鏡輪仍螞蟻搬家似地將自己的東西往郁梵的家裡搬。
自從X國企的投標中標之後,梵築科技的上半年業務目標已經完成了,所以林鏡輪現在顯得不慌不忙。他需要操心的反而是精誠母公司那邊的事情,工作重心側重到了和資方接洽和梳理核心技術團隊上。
此間郁梵沒少幫他擦屁股善後。梵築的股權變更老周並不是十分贊成,但他也知道不這樣做林鏡輪可能也不會同意就現在的結構推上市。
郁梵給老周做了很多思想工作,算是兩人之間的潤滑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