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笙不想跟他吵架,心裡嘆了口氣,伸手把鈞舒天送的換了下來,戴上了薩斐爾送的同款,開始調節大小。
薩斐爾滿意了,說道:「去把桌上的光腦開了,今晚補機甲美術。」
原笙差點把自己手勒斷。
「大哥!你看看幾點了,該睡覺了好嗎?明天不晨練嗎?」
薩斐爾說:「不行,你的美術課實在太爛了,小學生都比你畫得好,美感在機甲設計裡面占很重要的比例,美術不行會畢不了業。」
奇維西撲著翅膀飛到原笙的自習桌上,幻化出一隻爪子嗶地按了開機鍵。
原笙:「······」
兩個小時後,薩斐爾終於大發慈悲放原笙去睡覺了,原笙滿腦子都是黑白灰閉塞陰影冷光暖光反光環境觀自然光暗部明部邊緣光,一爬上床就呼呼睡著了,做夢還在和光影明暗做鬥爭。
見床上的人呼吸漸漸平穩,薩斐爾走到屋子裡那堆亂七八糟的行李前,先是抱出了希蘭給它重啟開機,然後掃地疊衣收拾,賢惠地做起了田螺姑娘,等他做完這一切的時候通訊機上的時間已經顯示凌晨一點鐘,原笙徹底睡熟了,在床上攤成了板鴨趴。
薩斐爾走到床前蹲下,輕輕牽過他的左手,把剛才從行李里翻到的保命手帶動作輕柔地重新系回原笙手腕上然後塞回被子裡,坐在床頭凝視了他的睡顏許久,連他自己都沒發現自己注視著對方的時候眼神里滿是溫柔的光。
原笙睡得毫無知覺,直到第二天早上起來刷牙的時候發現左手手腕有點硌得慌,定睛一看差點把牙膏噴薩斐爾臉上。
他什麼時候又把運動手帶戴回自己手上的?
一隻手戴兩條真的很像個大傻子啊!
薩斐爾就當沒看見,快速利索地刷完了牙,悶頭開始洗臉。
洗漱完畢後原笙才發現薩斐爾把他的行李都收拾完了,衣服課本各歸各位,心中驀然一驚——糟了,薩斐爾把他的腺體激素調節藥劑放哪兒了?
看他早上的神態應該是沒發現自己行李里有這種調節生理期的東西,否則以一個Beta帶著五十盒腺體激素調節藥劑這種社死程度,他只能帶著希蘭換個星系重新生活了。
「主人,你在找這個嗎?」希蘭滾到他面前,伸出機械臂從自己肚子的抽屜兜里夾出一盒藥。
原笙趕緊把藥塞回它兜里,緊張地回頭看了眼薩斐爾,好在薩斐爾正在掛毛巾,背對著他們。
「怎麼在你這裡?」
希蘭回答道:「昨天少爺先把我開機了,我看他想收拾東西的樣子,就悄悄把你的藥都藏在自己身上了。」
原笙鬆了一口氣,他已經在學校里上課一個月了,馬上就要進行第二次月度例行體檢,沒有這個藥根本混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