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他失職了。
在他的腦海中還總下意識地把原笙當成Beta,忽略了這樣的傷出現在Omega的身體上會讓這副嫩如豆腐的身軀遭受多大的痛楚,Omega身上的痛覺細胞是Alpha的兩倍,一小部分Omega甚至是三倍。
他覺得這樣兩個血洞在自己身上只是忍一忍就好的事情,原笙卻痛得頭都不敢抬,今天從早晨起床戰鬥到現在,他還沒來得及和對方說上幾句話。
「抱歉,都怪我。」薩斐爾在他身邊坐下來,腺體釋放出一小縷信息素縈繞在原笙身邊安撫他,但也只敢放出這微不可查的一點點,周圍還有很多Alpha,不能在這裡暴露原笙的真實性別。
薩斐爾和原笙的契合度很高,不需要抽血檢測都能憑直覺感受到兩人匹配率超過90%,捕捉到對方的安撫信息素,原笙舒服地眯起眼睛,腦袋不由自主靠向薩斐爾身側,喉嚨里逸出模糊的氣音。
「唔······」
像只小貓,薩斐爾心裡默默思忖著,忍不住伸手摸上了他的腦袋揉了揉原笙栗色的小碎發。
剛標記完後被自己的Alpha怎麼摸都會很舒服,原笙下意識往他身上蹭,沒注意到自己頸後那塊被反覆使用失了粘性的筋骨貼已經搖搖欲墜,加上傷口有血,被血水一浸潤後更是沒了最後的附著力,隨著原笙蹭薩斐爾的動作而掉了下來。
布蘭妮想著去夸兩句薩斐爾剛才的營救優秀,這麼危急的情況下能保護克萊爾毫髮無損來氣一氣原笙,陰陽怪氣的話都醞釀好了,沒想到走到薩斐爾附近時卻冷不丁看見一塊膏藥從原笙後頸處掉下來的畫面。
白皙的後頸上有兩個深深的犬齒咬痕,傷口泛著血液結痂的紅,因為連番的打鬥似乎還有點裂開,脖子下面的作戰服染上了一塊血跡,不等她看得更清楚,薩斐爾伸手抱住了原笙的肩膀,胳膊遮住了後頸的痕跡。
布蘭妮愣了片刻,什麼人會在Beta身上咬痕跡?
倒也不是不能咬,但Beta無法被標記,咬這麼狠只會讓Beta受傷而已,就算對象是會咬人的Alpha,大家也都是只作為情侶之間的情趣咬著意思下罷了,薩斐爾占有欲這麼強的嗎?
還是說······
一個念頭在她心中緩緩呈現,同時伴隨著一股可怕的寒意。
——如果說原笙是Omega的話呢?
那麼不僅現在後頸的傷是合理的,鈞舒天對他不正常的著迷也有了解釋!這個賤人在用信息素勾引Alpha!
就憑她和鈞舒天兩年多的模範愛情,如果不是有契合度高的Omega蓄意勾引讓Alpha違抗不了身體本能,鈞舒天怎有可能去爬別人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