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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歐陽喻頂著鳥窩頭蔫答答的樣子令小豆芽誤以為她還在為昨天的事不高興。
自己在意的人不高興了,那當然是要哄得她高興高興。
在這方面,孩子的思維是簡單直接的,故而當小豆芽提出要陪她玩耍時,歐陽喻饒有興致地逗她:“玩遊戲就能讓心情變好嗎?”
小豆芽兩條短短的胳膊抱著胸,像個專業的諮詢師:“反正我是這樣的。以前媽媽晚上批評了我,隔天茜姨姨就陪我做遊戲,做完就什麼煩惱都沒有了。”
誒?
茜姨姨?
這可是頭一回在這隻口風很嚴的小崽兒嘴裡聽到除了豆乾媽媽以外的人物。
歐陽喻眼中精光一閃,準備對這個意外之喜順藤摸瓜,問不出老媽的信息,套點關於這個“茜姨姨”的邊角料也成啊。
“茜姨姨是你豆乾媽媽請的做飯阿姨嗎?”歐陽喻一邊將小豆芽摟到沙發上排排坐,一邊從這隻小崽兒最難拒絕的是非題問起。
不過小豆芽似乎也並不忌諱透露茜姨姨的種種,都不需要歐陽喻加以引導就一股腦兒地全倒了出來:“不是哦,茜姨姨是大學生保姆,豆乾媽媽說是現在很流行也很酷的職業。承擔少部分家務,主要是做幼兒家教。媽媽工作忙,很常是茜姨姨陪我。”
“哦——”歐陽喻眯著眼睛若有所思地應聲,而後莫名其妙地酸了一句,“聽起來你和你豆乾媽媽都挺依賴她的啊。”
小豆芽捂嘴笑:“那當然。媽媽都要工作到很晚,早上又早早地出門了。除了去上學,一天裡其他剩餘的時間都是茜姨姨照顧我。茜姨姨她很聰明,在北京讀的厲害的大學,什麼都會,媽媽也很喜歡她。”
歐陽喻越聽臉越臭,有違常態不厚道地說:“什麼厲害的大學?不是北大清華我不服。”
儼然一隻愛挑刺的酸雞。
未曾料想小豆芽答她:“就是清華大學呢。”
歐陽喻:“……”
好麼,一張文憑定乾坤,聽起來這個茜姨姨當真是全方位地碾壓她。
見她如此不爽,小豆芽狡黠一笑,明知故問:“洋芋媽媽,你是不是嫉妒茜姨姨了?”
“也不能這麼說。”歐陽喻眼神飄忽,強行挽尊,“人都有擅長和不擅長的,清華大學的也不能樣樣比野雞大學的精通……吧?”鮮朱傅
這個拖腔的“吧”字足以透露歐陽喻的遲疑和不自信。
小豆芽逕自想了想:“我覺得她什麼都精通,尤其我和茜姨姨玩遊戲,一次也沒有贏過。”
“你們都玩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