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音怎麼可能告訴貴妃,昨天晚上她被珍妃堵在了屋角。
她只能隨便找了個藉口,但也不算是騙人:「昨天夜裡回去後做了個噩夢,清晨醒來,還有些驚魂不定。」
梁芙君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些,眼尾勾出一抹笑意:「你怎如此膽小,竟然還會被噩夢嚇著。」
這事兒原本到這裡就該放下了,可梁芙君心裡忽而又浮現皇后給韶音買宅子的事。
她若有所思片刻:「改日空了,帶你去寺里燒香拜佛,求個平安符,那些邪祟就不敢再靠近你了。」
韶音眼眸一閃。
寺廟?
她心弦微動,心裡是有些期待的。
梁芙君捕捉到她神色間閃過的期待,將隨口說出的事情記在心上。
原來這個小女娘這麼好哄,果然還是小孩子的年紀,只要帶她出去玩耍,應當就會讓她格外開心。
此事也總算是過去了,梁芙君一邊吃著早餐,一邊對韶音說:「剛才春風說,珍妃身邊的宮女今晨告訴她,昨日夜裡,他哥哥派出去的人,很快就查到陳家的一些事,用過早上我們便去珍妃那裡,喬喬究竟是怎麼回事。」
韶音一點也不想去。
雖然她心裡是有些想聽八卦的。
可經歷了昨天夜裡被堵,睡著後又做了那樣一個噩夢,她現在一點也不想看到珍妃,更不想和兩位娘娘同時待在一間屋子裡。
她總覺得這些娘娘將她當做了較量的工具。
她處在中間,大多時候都恨不得挖條地縫鑽進去,消失在這些娘娘中間才好。
貴妃在宮裡這麼長時間,又怎麼會看不懂韶音這個才穿越過來半年的、現代人的眉眼神色。
她放下手中的勺子,方才壓下去的狐疑又升了起來:「你還是有事瞞著本宮。」
就連語氣也比剛才更加凌厲。
韶音不知該如何說起,她要怎樣才能夠有一個正當的理由,不去珍妃房間呢。
這一幕落在春風的眼裡。
春風低著頭很是糾結。
她想自己是知道韶音為什麼不願意去珍妃院落里的。
昨天夜裡她看見了,看見韶音從溫泉房間裡出來,被珍妃娘娘堵在牆角。
珍妃娘娘好似還在調戲韶音。
韶音應該是怕珍妃娘娘會對他動手動腳,起了那些不該有的心思,這才不願意去珍妃娘娘的房間。
此時,春風心裡倒是有些欣慰。
這個韶音也還算是恪守「男」德,知道自家貴妃娘娘對他有意,懂了貴妃娘娘時常調戲他,還點名讓他伺候沐浴的心思,忠誠於貴妃娘娘,不給珍妃娘娘一點機會。
她的神色倒是隱藏得比韶音更好,可還是沒有逃過梁芙君凌厲的視線。
「春風你又在想什麼?你是不是知道什麼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