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平日看似冷靜,卻很是霸道,心裡有氣絕不會憋著,總有一日會落在自己身上。
她還不像貴妃娘娘那般好哄。
韶音低著頭,感受到皇后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卻不敢與皇后對視。
管芷賢眼底的笑意逐漸褪去,嘴角雖然仍舊微微勾起,眼神卻滿眼冷清。
她低頭垂眸,看著自己的雙手,又看了看昨日才精心繪製的指甲,心裡只覺得,怎麼也不應該相信韶音這個奴才。
這奴才能夠獲得如此多人的喜歡,嘴上的功夫還是挺厲害的,之前不也哄了自己好幾次嗎?
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被她哄住了。
她現在可真想把這奴才抓到內室,用剛剛繪製好的精緻指甲,在她身上刻上自己的名字,讓她時刻記得,她是自己的奴才,不過是形勢所迫,暫時住到其他人宮裡。
這奴才怎麼如此蠢笨,有人欺負她,為何不給她來信,反而要去求珍妃。
就她那惹人憐惜、楚楚可憐的模樣,掉上一兩滴眼淚,珍妃又怎麼可能不幫她,如此倒是平白無故欠了珍妃一個人情。
管芷賢更氣的是,韶音未曾在自己面前哭過幾次,竟在珍妃面前也哭了,她若是這麼喜歡哭,自己應該找個機會讓她好好地哭上一哭。
哭起來,確實比如今這樣低著頭站在那裡好看多了。
甚至能哭的人心尖發酸,忍不住心軟就從了她。
只是這般想著,管芷賢心裡就更氣了,這好事怎麼就落到了楊鈺珍身上?
「那還要謝謝珍妃你幫我護著我的人。」管芷賢再次抬眼看著楊鈺珍,眼神強勢。
楊鈺珍原本想說:韶音如今也不算是皇后娘娘您的人了吧?
在管芷賢強勢的目光下,卻也不敢將這話說出口。
管芷賢無論如何仍舊是皇后,且手段還是很了得的。
她們平日里嬉笑打鬧也就罷了,若是真把她惹急了,自己不一定能斗得過她。
她笑著說:「這人現在在我宮裡,肯定也是我的奴才呀,我的奴才讓人這般欺負了,不就是不顧我的臉面,將我的面子扯下來扔在地上踩嗎?我怎麼能任由這樣的事發生呢?」
「今日早早來將這件事情告訴皇后娘娘,也是為了告訴皇后娘娘,臣妾啊,多多少少還是有些能力能夠護住韶音這奴才的,皇后娘娘也就不用再掛心了。」
她這話說得收斂,卻還是明里暗裡表達了一個意思:我是有能力將韶音要到我宮裡,也有能力護住她,當初將人要走時說的那些話,也不算是吹牛說大話,畢竟韶音留在皇后娘娘宮裡,皇后娘娘也不一定能護住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