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她是很感謝幾位娘娘的,她們至少沒有再將自己拉入深宮中,讓自己成為這場「戰役」的犧牲者。
想來,自己在她們心中是有幾分情感的。
皇宮裡。
皇后帶著後宮嬪妃,給皇帝守靈。
她不知已經流了多少眼淚,因為哭得多了,她眼底一片通紅,臉色卻白得嚇人。
她跪在靈堂前,身體搖搖欲墜。
少年皇帝處理了一些事,來到靈前。
將母親扶起來。
管芷賢在少年皇帝的攙扶下站起身,滿眼悲傷看著兒子。
任誰不說一句皇后對皇帝情深義重。
就在此時,皇后身子一軟,跌倒在少年皇帝的肩頭上。
「母后!母后!」少年皇帝立刻召來御醫。
御醫把脈後道:「娘娘悲傷至極,又太過疲累,暈了過去,無論如何也需要歇息片刻。」
少年皇帝立刻差人將自己母后扶到暖閣去:「讓母后歇一歇,一切有朕這個當兒子的在。」
蘇忠傑和如意上前來,將皇后扶走。
皇后從少年皇帝身邊離開前,捏了捏少年皇帝的手臂。
皇帝臉色未變,更是沉著,雖然年少,卻已經是能夠撐起整個國家的人,當然也會給自己的母親撐起一片天。
到了暖閣的皇后,睜開眼,看向蘇忠傑。
蘇忠傑:「已經安排好了,娘娘。」
如意道:「奴婢會在宮裡配合皇上,掩護娘娘。」
皇后點頭,換下孝服,跟著蘇忠傑避過宮裡的人,出了宮。
這些日子,她忙得連睡覺的時間也沒有。
她知道,貴妃、珍妃每一步也是算計。
若不是貴妃的父兄還在邊疆,沒有回來,她還真不一定會是最後的贏家。
同時,她也知道,兒子的位置並沒有坐穩,那兩人,以及她們的兒子,仍舊虎視眈眈。
但她現在仍舊要出宮去。
馬車搖晃,皇帝死後的街,格外寂靜。
管芷賢撩起窗簾,看向幽靜的街道。
月上中天,銀白月光灑在地上,好似起了一層寒霜。
管芷賢臉色比霜更沉。
許多情緒在胸腔翻滾不停,她很久也沒有理清自己的思緒,只隱約感受到自己對韶音的占有欲。
那種情感,迫使她在如今這樣的時候,也不得不冒著危險出宮來。
馬車到了韶音宅院門前。
管芷賢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