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管芷賢看來,韶音如今這般動作,就是在反抗她。
管芷賢心中念著要體諒她,她從前或許沒有看出自己內心深處的渴求,畢竟就連自己也是現在才知曉,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麼。
可動作上,管芷賢卻控制不住自己那般,想要懲罰她,想要讓她身上貼著自己的痕跡。
她低頭含著韶音的耳垂。
韶音耳垂一熱,隨即便是刺痛。
只是那刺痛並非讓她當真痛得不行,反而帶著一股尖銳的感覺,傳遍全身,刺激著身上每一處神經末梢。
她甚至因此麻了半個身子,險些哼叫出聲。
管芷賢不多時放過韶音,有些意猶未盡,下意識舔唇。
她低頭看著自己的傑作,看著已經通紅的耳垂上,帶著一個淺血色的牙印,她眉宇更是舒展了許多。
管芷賢好似玩夠了。
她也記得,宮裡還有不少事情需要她去處理。
她這才放過韶音,放開她的脖子,坐直身體,與她拉開一定距離。
可就這般離去,又好似不夠。
管芷賢從被子裡挖出韶音的手,將她柔嫩纖細的手握在雙手中,輕輕揉捏的同時,對韶音說:「只可惜了,我不能像個男子那般與你結親,也不能讓你有自己的孩子。」
「可你要相信本宮,你與我在一起,定會比這天下所有的女子都要幸福。」
「等先帝的事結束後,你換回女裝,先在本宮身邊當個宮女可好?封號什麼的,本宮往後再給你,好嗎?」
這對管芷賢來說,已經算得上和顏悅色。
她很少會這般徵求某個人的同意。
韶音沒有回應。
管芷賢也不逼迫韶音。
她握了握韶音的手,就起身離開。
這些日子,她要處理宮裡的事情,也需要給韶音一些時間,讓韶音回過神來,讓她知曉自己對她的情感是如何的。
管芷賢離開了許久,韶音才緩過勁來。
她不敢置信看著自己被太后握過的手,又抬手摸了摸嘴,下唇竟然還有一些刺痛。
更不說仍舊滾燙的耳朵。
韶音猛地倒在床上,低聲叫了一聲,將被子拉起來蒙住頭。
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麼!
皇后、不、太后一直那樣對她,不是想要借著她和貴妃她們宮斗嗎?
她方才做那些事情,說那些話,是在向她表白嗎?
雖然不想承認,可看起來就是了。
還以為這一切結束了,她這個工具人也可以下線了,在宮裡熬一熬,說不定能提前退休,出宮享受美好的單身退休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