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就算要將自己吃干抹淨,自己或許也拿不出理由拒絕。
腦子裡只想著吃干抹淨四個字,韶音就微紅了臉頰。
她怎會想到那樣過分的事情?
管芷賢仍舊牽著韶音的手,把玩著她的手指。
她眼神一錯不錯落在韶音臉上,語氣是前所未有的縱容:「想看便看,就是還想在叫兩個姑娘給你斟酒夾菜,餵你吃點心,也是無妨的。」
韶音眼底閃過詫異。
太后娘娘為何會不在意這些?她從前不是最喜歡吃另外幾個娘娘的醋嗎?
管芷賢看懂了她的疑惑和驚異,臉上笑意更甚,湊近在韶音耳邊輕聲說:「我怎麼會將這些人放在眼裡?看待他們,也只不過是比宮女更甜嘴的奴婢罷了,若你真喜歡這些,我也跟著學一學,往後讓你在我身邊也能受用。」
韶音倒吸一口涼氣。
她哪裡敢讓太后娘娘像這些青樓姑娘一樣伺候自己。
這是殺十回頭都不為過的罪孽。
可太后卻捏了捏她的手指,好似讓她不要懼怕。
她甚至輕輕勾起唇角:「難不成我的容貌還比不過她們?」
那定是不會的。
太后不僅長得比她們好看,身形氣質也是那些青樓姑娘們拍馬不及的。
韶音卻不敢多想,甚至不敢接太后的話,紅著臉對身側的蘇忠傑說:「就按照公公安排的去辦吧。」
蘇忠傑心中也很是震驚。
他未曾想過,太后娘娘竟然願意為了韶音做到這般地步。
那小倌和花魁得了令,去了自己該去的位置,一人彈琴,一人則是在船艙正中的空地翩翩起舞。
門邊也溜進來兩個溫香軟玉般的女子,她們輕輕坐在韶音另一側,一人給韶音倒上半杯果子露,另一人則將碟中的點心分成小塊,插上叉子。
倒了果子露的那個姑娘,執起酒杯,身子軟軟地貼過來,卻極有分寸,並未挨著韶音,抬手間儘是淡淡馨香,就連說話也溫柔甜美:「姑娘嘗嘗這果子露。」
韶音抬起那隻空著的手要接過酒杯,那姑娘卻將酒杯撤了回去,軟軟地撒嬌道:「怎麼能讓姑娘自己喝呢?姑娘嘗嘗奴家親自餵的,定是更甜一些。」
她溫婉地說著,手中的杯子便遞到韶音嘴邊。
韶音微微張口,那果子露不急不徐,緩緩倒入口中,清甜美味,咽下口中,儘是連心都軟了三分。
韶音臉一紅,只敢看那跳舞的花魁,雖然花魁的眼神動作也格外勾人,至少離自己還有些距離給。
自己餵果子露的姑娘,她連一眼也不敢看,怕入眼的眼神太過溫軟,擾亂心緒。
身邊的管芷賢一手撐著下巴,一手捏著韶音的手揉了揉,好似在說:原來你喜歡的是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