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子茜摸了摸下巴:「這樣啊。那她會不會一直糾纏你。」
牧雲景表情稍稍嚴肅了些:「有可能。尹樂郊似乎目前非常堅信自己的推測。」
「姐,要不你直接跟她說你喜歡……林圻言,她是個聰明人,你說清楚應該能一勞永逸。」
牧雲歌目光落來,反問:「我喜歡林圻言?」
牧雲景似是不解:「有什麼問題嗎?」
唐子茜眼神飄到其他地方。
牧雲歌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麼。
「不一定有用,再說吧。」
牧雲景知道他姐一向有主見,就沒多說,「行,我先回教室了。」
牧雲歌略一頷首。
牧雲景轉身離開,身姿挺拔利落。
牧雲歌正打算進去,後面唐子茜冷不丁的說:「雲歌,我現在有點懷疑你真對林圻言什麼感覺都沒嗎?你對她好的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牧雲歌停下腳步,平靜的說:「她的信息素很重要。」
唐子茜狐疑:「沒錯,但是牧叔叔的抑制劑這兩天就會成功,等有了能穩定易感期的藥,你會遠離林圻言嗎?」
牧雲歌看回去,表情沒有波瀾。
唐子茜嘖嘖兩聲:「我之前就懷疑,沈念念做過的那件事你為什麼要告訴她,OK,這可以解釋為你想要通過喚起她的共情心以鞏固自己的地位,」
「但我記得你明明非常討厭臨時標記,尤其是什麼所謂基因契合的完美匹配。你之後又說什麼不討厭標記只是討厭它被人當做籌碼。」
她好以整暇的盯著牧雲歌,「雲歌,是不是有點善變了?」
牧雲歌嗓音清冷:「你說得對,我是很討厭,標記她也只是權宜之計,我不可能放任她的腺體被毀掉,即便我厭惡。」
「嗯,」唐子茜說,「有說服力多了。」
「不過如果只是簡單的搞好關係,沒必要照顧的無微不至吧,別反駁啊,人現在還在裡面躺著吃你特意交代的營養餐,喝價值不菲的藥材熬的湯。」
「前段時間地下腺體販賣組織的事兒,你把自己都摻和進去,我當時就覺得冒險,原來還是要給林圻言鋪路。」
她很輕的搖了搖頭:「雲歌,宣示主權的事你做的還少嗎?幹嘛要自欺欺人。」
牧雲歌沒說話,她垂目自我審視地思考。
唐子茜走過來,伸手想要拍拍她的肩膀,在對方悠悠投來的目光中從善如流的收了回去:「我說這些不是為了揭你老底……你別這樣看我……好吧,是有一點,我其實就是不理解你為什麼要做到這個地步。」
她語重心長道,「但最重要的是趁現在來得及,要先下手為強,你想想,如果未來有一個a,TA取代了你的位置,在林圻言那裡你越來越無足輕重,你會是什麼心情,要是她們再終身標記了,你就算追妻到火葬場都沒機會。」
牧雲歌不置可否:「所以,你覺得我喜歡她?」
唐子茜:「不然呢,我剛才在白費口水即興演說嗎?」
牧雲歌:「你知道喜歡是什麼?」
唐子茜:「當然。」
牧雲歌點點頭:「行了,我知道了。」
她手搭上門扶手,馬上要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