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沒事的,骨頭沒斷,我檢查過了。」單清澤低著頭,一邊做著手上的事,一邊安慰他,「它叫是因為要生了,不是因為要死了。你別擔心。」
顧晴也低著頭,本來就小小的手一邊剪紗布一邊抖。
他嗚嗚地發出聲音:「他那么小,為什麼要遭受這些?那些討厭的狗,幹嘛要欺負它?它明明那麼美,現在被你剃得東少一塊西少一塊,以後還怎麼做貓?」
單清澤的手停了下來,嘴角莫名地勾了勾:「你操心的事還真多。」
顧晴拿手背抹了抹眼淚:「它真的能活麼?」
「能~」
「真的不會死嗎?」
「不會死~」
「哦~」顧晴吐了個泡泡。
「那它的毛還能再長出來嗎?」
單清澤無語:「能~幾個月就長出來了,還會比以前更美,行了吧?我的大善人。」
「EM~」顧晴從鼻子裡答應了一聲,終於滿意了似的。聲音像是「嗯~」又像是「嗚~」,單清澤知道他鼻子堵了。
「你才是大善人。」
「呵~」單清澤低頭一笑。
這人是有點可愛在身上的。
傷口處理完,小白貓乾淨了不少,但仍有許多紅色的血跡還沒幹涸,染在白色的紗布上,看起來觸目驚心。
「現在怎麼辦?」顧晴嗚著鼻子,眼圈還是紅紅的。
「只能等著。」單清澤坐在地毯的一角,目光中也透著關切。
小白貓在顧晴的那一堆舊衣服里伏著,嗚嗚嗚地像是呼吸困難,然後肚子緊縮了一下,尾巴翹了起來。
「來了!」單清澤爬起來,湊近了那個白色的毛球。
「要生了嗎?要生了嗎?」顧晴抹抹臉,一雙金魚似的腫眼泡都睜大了。
「出來了!快看!」
「哇塞!!!!」
兩個人一左一右跪在小白貓旁邊,手裡捏著兩包餐巾紙。
「你有乾淨毛巾嗎?拿兩條來!」
「有!」顧晴爬起來就跑。
一個折返很快回來:「新的!嶄新的!」
單清澤拿過來,一隻手輕輕去扒小白貓的尾巴。
一隻灰不溜秋的小貓在毛線堆里抖著小腳。
「是只三花。」單清澤笑了,伸手過去把小貓包起來。小三花在他手裡動了動。單清澤熟練地給它擦了擦鼻子和嘴,又快速地用吸管給小貓清理了口腔。
「用電吹風,開最小檔,隔遠一點,把它慢慢吹乾。」他捧著小貓遞給一旁的顧晴,「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