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清淵任他抓著,手掌在他後背上開始大幅度移動。
要說剛才那一下拍得有多重,這會兒真揉起來就有多輕。高弦只感覺背後的人不是在幫他活血化瘀,而是在故意摸他。
單清淵揉了一會兒,見他不說話,以為他在強忍著,不禁低聲問了句:「怎麼樣?感覺好點了嗎?」
這話問的。
要是說實話可能會打擊了他的自信心。
但一顆心倒是痒痒的,跟一根狗尾巴草掃來掃去似的。
「嗯,挺好的。」高弦忍著,心裡慶幸此刻自己是趴著的。
「哦,那就行。要重點嗎?」單清淵問。
高弦點點頭:「可以重點,把淤血揉開。」
「哦,原來是這個道理,你不早說。」
單清淵看了看掌下的皮膚,藥油吸收得差不多了,於是又往手心裡倒了點,慢慢地開始揉。大概是揉了一會兒找到了感覺,再加上高弦剛才說可以重一點,他於是往前傾了傾身,用掌腹用力往上推去。
「嗯~~~」高弦皺了皺眉,後背的壓力又痛又舒服。
「不要發出這種奇怪的聲音。」背後的聲音冷冷訓他。
高弦覺得他應該是離自己很近,根據他的感覺,單清淵大概是前傾著,就快趴到自己背上的姿勢。
心裡一陣莫名的火燒得更旺,他半側過臉,用餘光看向身後的人,揶揄道:「怎麼?你們直男聽我們發出這種聲音也會有反應嗎?」
「啪!」
「啊!」
後背結結實實地挨了一巴掌。
高弦閉嘴了。
兩人沉默了一陣,單清淵忽然嘆了口氣。
「你這又是什麼風流債?」
高弦支吾著:「就是......以前睡過的一人,名字都忘了,帶人來堵我。」
單清淵瞪了一眼他那順溜的後腦勺:「你就不能消停消停?就一定要找人......」後半句他沒說下去。
高弦靜了一會兒,悠悠道:「男人嘛~有需要的,你懂的。」
「我不懂。」單清淵果斷回答,「這個世界上沒有伴侶的人多了,也不見所有人都跟你一樣。大家不都忍著。」
「可以忍。」高弦抬起半邊肩膀,「但沒必要。大家都是成年人,你情我願的玩玩,又沒什麼關係。」
「沒什麼關係?那你這一身是鬼打的?!」
「那這不是特例嘛~遇著神經病了唄。」
單清淵不說話,似乎在想些什麼。
「夜路走多了總要遇到鬼的。你就不能找個固定的伴侶嗎?」
這回換高弦不說話了。
單清淵覺得他可能是生氣了,畢竟他自己的生活,他有什麼權利去教育他。
「我喜歡的人......人家不要我。」高弦輕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