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晴聽得動也不敢動。
張教授在說什麼啊?
說的是他這隻20塊錢的地攤貨嗎?
顧晴不敢說話了。他僵坐在椅子上,腦子像被糊住了似的,一時都不知道要怎樣表達自己的心情。他不敢問一句:張教授,您確定您沒看錯嗎?因為他知道,高弦剛才也看出來了,但是他沒說。兩位嘉博的鑑定專家給他的答案,他絕對沒有質疑的必要。於是他憋了半天,終於憋出一句。
「那這隻表......要多少錢?」
張慶陽似乎平靜了下,但還是愛不釋手的摸著那隻手錶:「藝術品都是沒有定價的,定價是人為的,只有在拍賣的時候才會給出。這隻表因為太珍貴了,所以現在的價格一定不可估量,但是它原來屬於一位法國的收藏家,聽說在前幾年被一位亞洲的富豪買走了,送給他的小兒子做十八歲的生日禮物。但是......」張慶陽抬頭看了看眼前的年輕人,似乎確定他就是個窮光蛋之後又垂下頭去看那隻表,話也沒說下去。
顧晴繼續沉默是金。
他不懂了。
為什麼單清澤那麼輕易就給了他的一隻手錶居然是這麼厲害的一件古董?!那傢伙到底是怎麼得來的?!他不是說是20塊錢的地攤貨嗎?難道......他也是在地攤上撿到了寶但是自己不知道?!
思來想去,顧晴也只能得出這個還算有點可能的假設了。
「吶~你戴著吧。」張慶陽依依不捨地把手錶還給他,「好好保護啊!別丟啦!」
「......哦。」顧晴忐忑極了!
這一天,顧晴這手腕子感覺有千斤重。他從餐廳里走出來,掏出手機給單清澤發消息。
晴天娃娃:啥時候有空?見個面。有事跟你說。
對方沒回。
「嘖~」顧晴皺著眉。不會還在生氣吧?
下午一點,他去財務部對個資料,路過中央辦公區時,他看見拐角處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背影。
那背影在茶水間附近的走廊里閃了一下,就轉身迎面走了過來。
顧晴眼睛一亮。
那不是單清澤嗎?!
他今天沒穿他那件黃色的外賣服,而是只穿了一件黑色的連帽衫,帥氣得隔著好幾個工位顧晴就看見他了。
「單......」
顧晴剛準備小聲叫他,就看見單清澤的身後又閃出兩個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