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前輩是貴人多忘事。您忘了?在幻界的時候,天心派的人逼我與您交手。
你我當時屬於對立方,可您卻故意放水,在天心派眾人面前與我演了一齣好戲,讓我假死脫身。
如此這般,我和元明宗的弟子才得以保全!若不是沈前輩懷仁慈之心,我祁夙也不能苟活到現在。
沈前輩請再受我一拜!」說著祁夙又對沈瓊逸行了一個大禮,沈瓊逸攔都攔不住。
「你……你快起來吧,這麼多人都看著呢。」
「沈前輩,日後若是有用得著的地方,儘管吩咐,我祁夙願效犬馬之勞。」
不管祁夙是不是真的心悅誠服,沈瓊逸都為他高調的謝恩所感動。
畢竟現如今知恩圖報的人實在是太少了,況且自己的身份又那麼複雜,祁夙都願意當眾表明態度,光是這一點,很大一部分人就做不到。
看著沈瓊逸的離去的背影,祁夙不禁感慨。
他曾經不是沒見過沈瓊逸,只是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近距離的觀察過。
怪不得這秦衡二十多年來不近女色,寧願迎娶他師尊的屍體共度餘生,也不願意接受其他的女人。
原來沈前輩竟是這樣的天人之姿,舉手投足間仿佛都透著一股仙氣,冰肌玉骨,面若冠玉,跟秦衡簡直就是天作之合。
不過讓他納悶的是,他在夢境中參透的天道里,明明他和沈瓊逸都是反派。
他是因為那個夢才能改變天道中自己個元明宗原本的結局,那沈瓊逸又是靠的什麼?
這一點他雖然迫切的想要知道,但總不能去主動問沈瓊逸吧?
沈瓊逸肯定會把他當成瘋子的。
祁夙苦笑著搖了搖頭。
這麼多年都過去了,他卻還是有放不下的東西。
這次的大會,她也會來參加吧……
自己年輕時在蘇朵朵面前那副張揚跋扈的蠢樣,他現在都歷歷在目。
有很長一段時間,他明明都已經放棄蘇朵朵了,畢竟當時夢境裡的預示,蘇朵朵是秦衡的女人,自己的死也跟他迷戀蘇朵朵有關。
他當時的想法是,打死也不能再碰這個女人,就算是喜歡,也只能遠遠的看著。
慢慢慢慢的,他的心也就死了,直到後來的幻界之亂,他心一軟,又將蘇朵朵放跑。
可自始至終他都知道,他和蘇朵朵不可能了!因為蘇朵朵是秦衡的女人。
可是二十年轉眼而逝,秦衡也找到了自己的港灣,預示夢裡秦衡的那些女人,一個也沒n鳳有實現。
那是不是說明,蘇朵朵跟秦衡也徹底不可能了呢?他是不是說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