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赤果果的對比簡直讓沈瓊逸頭疼。
怎麼他沒有秦衡有男子氣概也就罷了,就連自己的靈劍也要被破魔給比下去。
觀察了半天,沈瓊逸開口問道:「你們兩個怎麼回事?吵架了?」
他天天哄著秦衡這個長不大的孩子就夠了,還得給靈劍斷官司,真是有夠心累的。
「沒有。」
「沒有!」
兩把劍異口同聲。
沈瓊逸瞬間火大,這還叫沒有?明顯就是對家長有所隱瞞。
秦衡站在一旁,也只能起到一個站樁的作用。沈瓊逸斷官司,他哪敢說話,小心引火上身。
「霜降!你過來!」沈瓊逸滿頭黑線,將霜降叫到自己身邊,「你這臉怎麼跟個小花貓似的,去洗洗去!」
「哦……」
等霜降去洗臉的功夫,沈瓊逸只能先從徒弟的破魔開始下手。
他這人雖然護短,但卻深知霜降並不像幼時的秦衡,是個闖禍專家。一般都是他主動欺負別人,還沒有別人欺負他的份。
所以還是先問清楚了再說。
於是他儘量用一種溫柔的口氣詢問:
「破魔啊,你告訴我,你們倆之前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什麼霜降哭了?你們是不是有什麼矛盾?」
誰知破魔只是冷冷的看了自家主人一眼,如果沒猜錯的話,那眼神蘊含的深意,應該是向秦衡求助。
但他家在外面威風凜凜大殺四方的主人回到家裡,也只是一個溫順又粘人的犬科動物,只能起到一個造型上的作用。
秦衡自然是幫不了自家靈劍分毫。在沈瓊逸面前,他都只能充當學生的角色,那破魔和霜降最多就是小學生。
想要騙過沈瓊逸,可能性幾乎為零。
所以他的建議就是,趕緊說實話吧,還能爭取個寬大處理。
眼見自己的主人見死不救,破魔也只能實話實說了。
他真不該把希望寄托在這個師尊腦主人的頭上。
「請沈仙師恕罪,都是我的錯,仙師若是責罰,還請責罰我一人。」破魔跪在地上道。
「你先起來,我不會罰任何一個人。我只是想知道你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破魔多次欲言又止,鮮少暴露情緒的臉上,此時也掛上了幾分侷促。就連秦衡也沒見過破魔什麼時候這樣窘迫過。
「破魔,師尊問你什麼,你就答什麼,大大方方的!」
「……」如果沒看錯,破魔應該是白了自己的戀愛腦主人一眼。
「說吧……再不說過一會霜降就回來了,我猜你更不好說吧?」
沈瓊逸還是最會洞察人心的那個,果然此話一出,破魔也終於繳械了。
「是我……強吻了霜降,把他弄哭了!沈仙師您罰我吧!」破魔閉上眼睛,視死如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