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偷被自己的姐夫打了一頓, 眼淚汪汪的, 沒有一點屬於男人的氣概, 他結結巴巴的解釋:「我、我就是偷竊癖又犯了,我那時候腦子一抽,錢包、錢包就自己到我手上了, 我有什麼辦法?」
男人又給了他後腦勺一下。
陸源:「……」這…他也有些不好說了, 不是說小偷都挺精明的嗎?這人怎麼看起來有點傻乎乎的?不過,錢包竟然沒有被偷,他也沒必要過多糾纏,略過這兩個人走了。換了個位置坐下來, 看了一會兒雜誌之後,他轉轉脖子緩解緩解一下低頭低太久的頸椎,不經意間目光就落在了剛才那兩個男人身上。
對方二人坐的位置離他比較遠,那個小偷陸源沒有多看,對方蔫頭耷腦, 一點精氣神都沒有。坐也沒有坐相。反觀小偷他姐夫,當真是站如松坐如鐘, 那樣鬆弛的氣質從身上迸發出來,溫文而又儒雅。就真的很難讓人相信, 剛才把人暴打一頓的是他。
「這傢伙怎麼長得和知湘那麼像?尤其是眼睛, 看人的時候清清冷冷的。氣質也有點像。幸好性格不像, 要是性格也像, 那我可招架不住。」陸源碎碎念著,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錶, 時間距離6點越來越近了,真開心,馬上就能見到老婆了。聞知湘要是一下飛機就能夠見到自己,肯定也很開心。
懷著這樣美好的愉快的心情,他又睡著了。這會是真的睡著了,雜誌蓋著自己的臉,睡得很香。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感覺有人在拍他的臉。陸源心裡頭說:特喵的,誰呀,敢拍老子的臉。
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卻正好對上一張大笑臉,頭頂的燈光耀在對方的牙齒上,白的晃眼睛。
夏文哈哈大笑,對他說道:「好兄弟,竟然不跟我說,偷偷來接我。真是夠意思!嘿嘿,什麼時候來的?等我等累了吧?走走走,去我家吃甲魚去。吃飽喝足再兜著走,我媽跟我說了,搞了好幾隻五六年的甲魚,拿斧頭剁都剁不爛那個殼。嘖嘖嘖,肉老香了!等會兒咱們倆要喝兩杯。」
陸源一臉迷茫,抬起手來看看手錶,5點多了。然後又看看興高采烈的夏文。
不、不是,他心裡還想著夏文是坐火車回家,沒想到這小子竟然坐飛機,那不是待會要一路走?
能不能不要一路走?
他想在車裡跟他老婆卿卿我我。
不想有個大電燈泡。
而夏文拖著行李箱,剛下飛機,就看到了陸源。雖然陸源拿雜誌蓋著臉,但是兄弟這麼多年,從小穿開襠褲一塊長大的,他一眼就能夠認出對方的身形。走過去把陸源蓋在臉上的雜誌一拉開,果然是他,頓時就高興壞了,滿心只以為陸源是來接他的。
直到這時候,陸源對夏文開口道:「那個,這個,我覺得,咳咳、要不然我給你包個計程車回去?」
夏文:「……」
夏文:「!!」
夏文直接就跟陸源打了一架。「重色輕友,你不是個東西。虧我還以為你是專程來接我的,原來是專程來接他的。狗東西,今天你不給我個交代,這事兒善不了。虧我還心心念念想著趕回來拉你吃甲魚,結果你這小子心心念念裝的都是別人。」
「得了啊,得了,別說的我跟個渣男一樣。起開起開、快點起開,別壓著我了,大庭廣眾的影響多不好,搞得咱倆攪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