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這樣的姿態,他身上的凜然冷冽的氣勢也沒有減少半分,他習慣用一張冷臉去對待自己手底下的兵,漸漸地,這也成為他慣用的面具。
女孩睜著幼貓似的清澈眼眸看他,眼底的好奇和鑽研絲毫不加掩飾。
岑肆微微意外,她倒是一點兒都不怕他。
「把手給我。」他說。
時玥看向他伸來的左手,寬厚的掌心,修長的手指,虎口和食指兩側都有著更明顯的繭子。
岑肆看起來冷冰冰的,但是她知道他身上很溫暖,那股正直不阿的陽剛之氣,也讓她不自覺地想要靠近。
她將滿是凍瘡的手遞過去。
岑肆斂眸,「另一隻。」
時玥把另一隻手也遞過去。
岑肆當新兵的時候也長過凍瘡,發炎爛掉一塊肉最後還是會挺過來。
她這手上的還好,剛才他瞥到她腳踝那一處,是最嚴重的。
白小雪看到這一幕,酸得掉牙,她連忙說,「我也長凍瘡,可難受了,塗藥好麻煩!」
她把手伸出來,可惜那個凍瘡已經消掉。
岑肆抬頭看一眼,直接問,「藥在哪兒?」
白小雪咬了咬唇,那藥膏貴著呢,她媽囑咐過不讓白時玥用的。
可是她已經說漏嘴,現在為了表現自己,她也只能轉身走出去,「我、我去拿……」
岑肆收回目光,「麻煩你了。」
他算是看出來了,白躍不在的時候,他這病秧子妹妹雖然沒有被虐待,但是也沒有過上一天的好日子。
眼前這個紅棉襖女生,光鮮亮麗,似乎沒幹過農活,或許還讀過書,跟病床上這小可憐形成極大的反差。
白小雪一走開,時玥嘴角就抿出一個笑。
岑肆注意到,問一句,「笑什麼?」
「感覺賺到了。」她說。
白小雪嬌貴著呢,那支止痛膏是她見同學有,她也非要纏著劉翠花要,那藥膏見效的確也快,就是挺貴的。
「……」岑肆定定看她一眼,「那也是你親哥哥的錢。」
時玥瞬間笑容停滯,嘴巴緩緩癟起。
岑肆看著她變臉,嘴角幾不可察勾一下,很快又平復。
時玥岔開心思,蔫蔫地問,「你剛才算不算是使用美人計?」
岑肆板著臉,英挺的眉峰,深邃的眼眸,很會嚇唬人,「別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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