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邊嘆氣一邊擰開綠色水壺,抬頭喝一口。
可能是低血糖,加上今天算比較勞累,她拽著水壺,手腳忽然軟麻無力,頭部更是昏沉。
這症狀……
糟糕,她要暈倒了!
時玥昏迷之前,是被身旁的人扶了一把,隱約聽到車裡焦急的叫喊聲。
——
鄭棋送東西到租房時,敲門卻沒人應,問一下隔壁的人家,才知道租房的女孩已經兩天沒回來。
這下鄭棋著急了,該不會出事了吧?
「同志,請問你認識白時玥嗎?」一旁有道詢問的聲音傳來。
鄭棋看過去,點頭說,「你是來找玥玥的?」
「啊是這樣的,我這兩天都找她,但是她好像都沒回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事了?」
「你找她做什麼?她對這裡人生地不熟,你怎麼跟她認識的?」
萬國被逼問得一楞,隨後連忙把自己和時玥認識的過程說來,還從腋下夾著的牛皮紙信封里拿出一份稿子說,「不信你看看,這裡還是她的手稿呢。」
鄭棋飛快掃一眼,這下信了,不過心裡的擔憂也更重,好端端一個人能跑哪兒去?
他正準備聯繫自己的人去幫忙找一下,就聽到樓梯口傳來腳步聲。
紅色身影走上來,她的步伐很重,無精打采的,見到門口的兩人,她怔了一下,「鄭哥,萬導,你們怎麼都在?」
沒等兩人說話,時玥便又看著鄭棋問,「肆哥呢?」
鄭棋看著她眼神,這回心裡篤定,她追來這裡肯定是因為岑肆。
「他忙著,讓我過來送點東西,你去哪兒了?」鄭棋問。
萬國也連忙道,「對啊,你沒出什麼事吧?」
時玥搖頭,嗓音沙啞得厲害,她說,「發燒住醫院,剛回來。」
「現在好了沒?」
「嗯,好了。」
萬國見她這樣,也不好提劇本的事,只是讓她先養好身體,匆忙間便離開。
鄭棋給時玥放好東西,孤男寡女,他也不好多待。
他囑咐道,「多點休息,最近風大,你在家呆著就好。」
「謝謝,鄭哥辛苦了。」
鄭棋準備離開時,忽然問一句,「你在哪個醫院住的?」
時玥:「就最近的那個西市軍區醫院。」
鄭棋微微驚愕,但是沒說什麼,點點頭退出去。
時玥重新將門關上,整個人蜷縮回床上。
這破身體……
她以為自己養好了一點,偶爾感冒喉嚨發炎也不算嚴重,死不了人,結果前天傍晚昏倒被送去醫院,醒來後頭疼欲裂,拍過頭部影像醫生也看不出個結果,於是她渾渾噩噩在那裡躺了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