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肆卻瞬間瞭然她的意思,回想到那天她奄奄一息的場景,他身前的布料沾染上大片的血液……
他眼眶禁不住發熱,呼吸也變得紊亂。
這兩天表現出來的鎮定和冷然的面具,此時都被她一句話撕下來,他彎下腰,伏在她身上,伸手抱住那纖柔的身子,錚錚鐵骨仿佛被人軟化,鑄造成最貼合她的姿勢。
他啞聲說,「我開車沒這麼慢。」
時玥哼唧一聲,「我沒數錯,可能……可能我數得比較快。」
「嗯……」岑肆又問,「想要什麼獎賞?」
「還有獎賞?」
她的語氣歡快幾分。
「嗯。」岑肆微微側臉,埋首在她肩窩。
是老古板鮮少才有的親昵。
時玥感覺脖頸似乎被什麼熨燙一下,但是很快,那抹濕潤被他的臉頰蹭去。
老古板是不是偷偷掉眼淚?
時玥伸手搭在他後腦勺上,手指觸摸著他短髮的硬茬,像是在安慰他。
她輕聲說,「那我得好好考慮一下。」
「好,不著急,慢慢想。」未來還有很長。
「肆哥,你抱夠沒有?」時玥覺得脖子痒痒的,忍不住推他一把。
「……」岑肆微微抬頭,垂眸看她。
深邃湛黑的眼眸下早已經波濤翻湧,打破平靜的偽裝,眼周依舊泛紅,但是他這般嚴肅著臉,倒也讓人看不出他剛才是不是哭過。
時玥扭扭捏捏,瞥他的眼神卻生動至極,她說,「……你這樣,我不適應。」
岑肆面不改色退開,幫她蓋好被子,「那你努力一下,適應我。」
時玥:「……」
見她模樣呆滯,岑肆手指在她臉頰上掐一把,沒掐到多少肉,她這一病,把自己的身體又折騰得沒幾兩肉。
「我有點餓……」時玥摸著乾癟的肚子說。
「我去給你打一點稀粥,其他還不能吃,話也別多說,你嗓子有些炎症。」
時玥只能點點頭,可憐巴巴看著他。
岑肆轉身要走出去,但是又忽然走回來,大掌落在她頭頂,輕輕壓著她毛茸茸亂糟糟的頭髮,交代一句,「我很快回來,你再躺一下休息。」
「嗯……」
岑肆定定看著她一會兒,這回才真的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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