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害羞？」時玥後知後覺似的提起，眼眸似是含笑，剛才還微微嘟著的唇也漾出笑意，那一點殷紅的唇珠，越發招搖。
齊文淵倒是沒臉紅，他只是示意她躺下，「我看看。」
時玥馬上躺倒，還睜著眼眸看他。
齊文淵的手鑽進去，輕薄的睡衣能看到他手掌移動的輪廓。
「在這兒……」時玥還給他指出一個內側的方位。
漸漸地，齊文淵皺眉，「明天去醫院看看。」
他不是醫生，摸不出個所以然來，但是她指的地方，似乎是有什麼不一樣的手感，或許是腺體結節之類的。
「果然……你也摸到了對吧？」女人一下子變得沮喪起來。
齊文淵抽回手，嗓音微微沙啞，「沒有腫塊，別想多。」
他將燈關掉，平躺在她身側，右手有些僵硬。
身旁香風傳來，她似乎側身朝他這邊躺著，手也碰到了他的胳膊。
他沒躲開，她也沒收回去。
「齊文淵……」她緩慢地念出他名字。
「嗯。」
齊文淵所接觸女人，就沒有像她這麼奇怪和……會折磨人的。
只是念一個名字，但是卻仿佛已經走完一部電影的劇情，餘韻悠長，讓人意猶未盡。
齊文淵自小養成的生物鐘，幾乎是到點兒就自動休眠，比機器人還準時，可是這天晚上，他耳朵里一遍遍迴響著女人的聲音，時間過去很久，他也沒有醞釀出睡意。
而身旁的女人，已經睡得跟小豬一樣，又發出迷迷糊糊的念稿子的夢囈。
偶爾還夾雜著一聲「齊文淵」。
凌晨十二點，齊文淵從浴室出來，身上的躁意被冷水洗去，儘管這樣，他躺下床後，還是無法靜下心來。
等他勉強入睡，又驀然驚醒。
早上六點了。
——
時玥睡得很好，甚至還起床欣賞齊文淵沉著臉在跑步機晨跑，貼心地送他出門。
昨晚他倒是沒給她漲好感度，但是她知道他半夜洗冷水澡去了。
畢竟是剛開葷的男人，到底還是會衝動一些的。
時玥有點同情連續兩個晚上憋火，還打亂生物鐘的齊文淵，但是轉瞬又毫無心理負擔地出門。
她真要去醫院檢查一下。
不過她自檢過，可能左乳有結節嚴重一些而已。
檢查結果如同她所想的那樣，時玥總算放心一些。
她從醫院出來，給齊文淵發消息：檢查結果出來啦，我沒事~
齊文淵：好。
研究所小飯桌上，齊文淵一直盯著手機，對面同事忍不住問，「看啥呢？」
「她發的消息。」齊文淵下意識回應，見同事一臉疑惑，他面無表情補充兩個字，「老婆。」
同事頓時失笑，「你炫什麼？誰還沒老婆？我的飯是我老婆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