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她靠近,他咬牙低下頭,將頭埋在自己手臂間,不想讓她看到自己這樣子。
他沒想過父母會用這樣偏激的手段,趁著他發情期虛弱的時候,直接帶著alpha過來逼迫他。
這下……
貝瑞知道了。
貝瑞看到了。
貝瑞會怎麼想?
跟她同窗,一直跟著步伐走的他,是個omega。
貝瑞在他面前蹲下,看到他淤青的手腕,看著他掩埋起來的頭顱,心中的憤怒又如同潮水般湧來。
那個賤人,怎麼敢這樣對他!
洛德像清風明月,他溫柔又耐心,他像貓一樣愛乾淨,他的衣服總是最整齊的,他很多時候是安靜的……
他此時卻露出如此脆弱和狼狽的一面。
貝瑞很心疼,眼睛酸澀像是有什麼要湧出來,胸腔里積攢的怒氣也隨時會膨脹爆炸。
幸好她來了,幸好她來得及時。
以前開玩笑的時候,她也曾扛沙包一樣將他扛起來又扔到地上,她覺得她現在應該要抱一下他,卻不知道如何下手。
掌心出汗,馥郁芳香不斷衝擊她的理智,她才恍然想起什麼,啞聲說:「我給你打抑制劑。」
貝瑞鮮少有這樣自制力瀕臨崩潰的情況。
他是你看重的摯友。
他是處於發情期的omega。
你不能趁人之危。
可是不管心裡怎麼警戒自己,在他伸手無意碰到她手心的瞬間,她腦子裡就只剩下一個荒唐的念頭——
標記他。
「你出去。」洛德拿過抑制劑,艱難地擠出三個字。
貝瑞在霎那間回過神。
她恍惚地點頭,只是她想要走的時候,他的手又伸來,死死扣住她的手腕。
「我打過了。」他的嗓音忽然變得平靜,近乎絕望的平靜,「沒有用了。」
洛德忍了太久,十幾年的發情期,他都是靠著抑制劑度過,一次比一次難熬。
直到現在,他的身體似乎已經對抑制劑免疫,否則他不會那麼容易被家人算計。
剛才那是一個跟他有一定匹配度alpha,或許那alpha是想要生個天賦好的孩子,或許還想算計更多……洛德第一次那樣無助,他品學兼優,alpha能承受的,他都能扛下來,他甚至做得比alpha更好,可是發情期的他,在alpha的信息素挑逗下,還是會失控。
貝瑞手掌落在洛德臉頰,抹去那滾落的汗水,「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剛上軍校的時候,我被別人算計,易感期的時候差點失控傷害omega,你把我帶走,我卻還揍你,逼你給我找個ome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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