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面前的嚮導只是B級,性格惡劣,刁蠻嬌氣,卻也依舊是他們誓死要保護的對象。
「讓開,我說我想去看看。」女生再次起身,臉上出現慍怒。
她有一張很漂亮的臉,養尊處優,皮膚白裡透紅,深栗色的捲髮蓬鬆而有光澤。
但是在哨兵看來,她是那麼地不可理喻。
喬爾冷冷勾著嘴角,皮笑肉不笑,「那麼,請便。」
時玥身上穿的是純白色的病服,很寬鬆,很粗糙,穿著就像是套著裙子一樣,竟還有幾分美感。
她伸手捂著胸骨,感覺隱隱作痛,記憶里她躲避蟲族時摔過幾次,還被重物砸過,內傷不輕的。
根據劇情,原主的個契約哨兵,因為受刑而死掉兩個,只剩下一個藺沉山。
但後來他在養傷期間,精神暴動,被蟲族寄生,成為不人不蟲的怪物,反擊人類。
藺沉山就是這個世界的大反派,最終會死在男女主的手裡。
原主也沒有好下場,她昏迷很長一段時間,醒來時嚮導素徹底消失,精神力萎縮,成為一名殘疾嚮導,已經不能夠安撫哨兵。
塔的高級研究員在她身上觀察一段時間,發現無法治癒她的情況。
自此原主從屬於嚮導的高處墜落,被驅趕出塔。
她無處可去,唯一想到的便是藺沉山。
可是藺沉山遠在前線,原主再也難以接近他。
她最終沒能活多久,在一次雨夜中,被殺死在巷子裡。
「噠噠噠……」
小皮鞋踩在光潔的走廊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前面帶路的陳德,回頭看一眼,見她的身影搖搖欲墜,卻也懶得管,甚至還加快腳步。
他心中不忿,因為比起印時玥這個無知的嚮導,他覺得那個哨兵是真的慘。
也不知道最後能不能留下一條命。
但凡他們等級高一點,又或者有背景,那樣也會多一些人替他們求情……
但他們什麼都沒有。
時玥擰著眉,不緊不慢跟著,怕走太快會倒下。
這是一顆廢棄星球,原住民早已經全部搬走,只有軍隊還在駐紮。
天空是黑沉沉的,厚重的雲層像是吸滿了墨水,十月的風,涼意陣陣。
風捲起地上的灰塵,十分嗆鼻,時玥的呼吸更加不順暢了。
名年輕哨兵跪在地上,上身赤裸,背後已經是一片焦黑。
行刑的球形機器人釋放出帶著電花的長鞭,精準落在他們背後。
周圍的哨兵都很安靜,前方偷偷跟在藺煥東身後的石瑤不忍再看,拉著他的袖子問,「真的要打五十鞭嗎?他們還受著傷,太殘忍了。」
「目無軍紀,連累戰友,導致嚮導受傷,這對他們來說,已經是最輕的懲罰。」藺煥東眼神里沒有半點同情,聲音也如同裹著寒霜一般。
石瑤看著他冷冽的神情,忍不住嘟囔,「他們是聽了嚮導的話才這樣的,又不全是他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