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胳膊, 握住她的手,像是為她著想似地開口,「別亂碰,會弄髒你的手。」
但話雖然這麼說,他卻沒鬆開她的手,反而更加用力地攥緊。
他手掌有乾涸的血跡,如今又蹭上一層鮮紅。
兩人相纏的手,有種靡麗又觸目驚心的旖旎。
藺沉山命硬,在鬼門關走過太多次,也就不會感到害怕了。
更何況,他現在的傷,不足以殺死他。
但是看到她緊張的樣子,他心中那死水一般的表面卻好像被扔進一顆小石子,在漆黑的水面極快地盪起一絲漣漪,又消失無蹤。
時玥被他的力道拉過去,一時間門鼻子裡盈滿更加濃烈的血腥味,是從他身上傳來的。
她更加擔心的是,他是被蟲族弄傷的,不會已經染上什麼奇怪的蟲卵吧,他還是要被寄生吧?
她抽回手,微微彎腰看向他腹部。
只看到衣服上的破洞,以及被血染成深紅的繃帶。
而藺沉山則凝著她湊過來的腦袋,有些貪婪地吸一口氣,驀地想起那天令他沉迷其中的甜和軟。
低斂的眼眸中,滿是危險的掠奪意味,但是卻極快地克制下來。
哨兵大概天生就會討好和搶奪嚮導。
他更是如此。
「沒有被感染,沒有被寄生。」他像是知道她在擔心什麼,低聲說給她聽。
時玥是相信他的,她總覺得,比起當一個怪物,他會更喜歡當人。
兩個醫療哨兵被驚動過來,迅速將藺沉山抬走。
時玥低頭看著自己鮮紅的手,微微嘆息,哨兵都是不怕疼的嗎?
她要是傷成那樣,恐怕都要沒法動彈了。
旁邊忽然遞來一張潔白的手帕,時玥訝然看過去。
一臉緊張的哨兵連忙開口,「嚮導小姐,手帕很乾淨的……」
時玥接過來,輕聲說,「謝謝。」
「誒~~」
高大的哨兵撓著後腦勺,遲鈍地咧嘴笑,露出大白牙來,有點像二哈。
藍色手帕,還挺柔軟的。
時玥擦拭著手上的血液,手帕很快被弄髒。
她對那個哨兵說,「我下次還你新的。」
「不、不用!」哨兵沒想到她會是這樣的反應,說話都有些結巴了。
時玥也不講究這個,點了點頭,又說一聲謝謝。
周圍的哨兵都用陌生又不可思議的眼神看她。
印時玥從那次之後,真的轉性了?
那麼問題來了,她還會繼續收契約者嗎?
聽說她拒絕過s級的哨兵梁承宇,那她應該看不上他們吧?
時玥感覺自己像進了狼群一樣,血腥味和各種信息素交雜,讓她更加不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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