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唯走到一半突然回過頭:「啊對了,關離小兒子關盛宇是不是在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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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也非常明顯地感覺到一直在認真在幫她清淤活血的遲拓的大手掌在這一刻停了下來,位置有點……神奇,就卡在她髂骨上方一點的地方,遲拓的掌心不知道是因為藥物還是因為他本身的體溫,僅僅只是放著,就非常燙。
安也不自在的動了下身體,遲拓還是卡在她腰上頭一動不動。
「關三公子……哦……」隱身聽他們聊天的蘭一芳突然就開了口,非常認真地補充,「安姐你今天中午送全劇組的餐車就是關公子送的,他還給了一張賀卡,我忘記跟你說了。」
安也:「……啊?」
遲拓手掌這個溫度都開始讓她懷疑這個人是不是發燒了。
「什麼賀卡?」齊唯在這種詭異混亂的氛圍里警覺性拉滿,直接站了起來。
蘭一芳被齊唯的表情嚇到,急急忙忙找賀卡,在房車裡翻了半天,又跑出房車去早上那輛還停在現場的餐車上找。
齊唯也跟了出去。
房車裡就剩下安也和遲拓兩個人,安也動了動下半身,說:「你要是不想按就去洗手。」
「你這地方不把淤血搓開明天就會變成藍色。」遲拓聲音聽不出情緒,只是安也準備起身的時候又被他壓了回去。
安也不吭聲。
遲拓也沒說話。
沒有外人,他按壓的手勢範圍擴大,安也覺得自己左邊腰側整個部位都被他塗上了藥酒,火辣辣的。
「老白怎麼樣了?」安也先開了口。
遲拓安靜了一下才說:「我帶它去醫院看過了,急性腸胃炎,配了點藥,我把它帶回我家了。」
安也側頭看著他。
遲拓去了新加坡以後髮型似乎一直都沒變過,比板寸長一點的那種,房車暖黃色的燈光下看起來有點凌厲也有點柔和。
安也聽到自己又問:「小蘭說,你為了照顧我和她簽了個賣身契?」
這事她是昨天才知道的,昨天蘭一芳收拾文件的時候把遲拓跟她簽的保證書翻了出來,問她這個東西應該怎麼處理。
她才知道自己睡著的時候,遲拓這位據說今年一年身價漲了快一倍的熱門律師能簽出這種保證書,但凡蘭一芳和她對他有點別的想法,他就身敗名裂傾家蕩產了。
「保證書是和你簽的。」遲拓說,「她拿了沒什麼用,你也不會拿那個保證書做什麼,簽就簽了,不然她不讓我靠近你,我怕你餓死。」
「而且……」遲拓笑了一聲,「我上頭沒寫你身份證號。」
安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