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也打開了冰箱。
和她以前那個空蕩蕩的巨大冰箱不一樣,遲拓冰箱裡頭很滿,非常整齊的堆放著各種食材,安也看了一眼,都是根據生產日期排的。
她在冷鮮層拿了一個蘋果,洗乾淨啃了一口。
遲拓抬頭看了她一眼,說:「吃橙子吧,這蘋果太酸了,得放兩天。;」
「不要我喜歡酸的。」安也酸皺了一張臉卻啃得很開心。
最後一點辣椒切完,遲拓脫了圍裙洗乾淨手,打開冰箱門也給自己拿了個蘋果。
他還是萬年的一身黑,剛才被她摁在玄關坐了半天,襯衫有些皺,看起來懶洋洋的。
安也舔舔嘴唇。
她永遠都無法自洽。
比如現在,一邊覺得他們的關係真的怪到不能再怪了,一邊覺得遲拓現在這個樣子莫名的可口。
袖口挽上去以後手臂的青筋,因為半低頭吃蘋果低垂的眼睫毛,還有看起來有點薄的嘴唇。
安也輕輕踮腳。
她覺得自己踮腳這個動作也很舒服,和她配戲的男演員很少有能讓她踮腳到這個弧度的。
遲拓意識到什麼,抬眸看她。
安也閉上眼,嘆了口氣,嘴唇很輕的貼在遲拓看起來很薄卻意外很軟的嘴唇上。
第七十五章
這不是安也第一次和男性有這樣近距離的接觸, 她雖然沒有拍過感情戲,但是演員,尤其是女性,不管什麼戲裡頭都免不了肢體接觸。
她很不喜歡這種接觸, 她第一次和異性有類似這樣近距離的接觸是演楊正誼的那部牆裡的少女, 那裡面她父親欠高|利|貸,又為了還錢偷了當地地頭蛇東西, 最後他自己逃之夭夭, 只留下了還在上大學的女兒, 安也在這裡頭吃盡苦頭,自然也包括了被醉酒的噁心男人堵在暗巷裡威脅要她還錢的情節。
楊正誼早期的電影是沒有陽光的。
所以她一直記得那場戲, 男人靠近的時候粗重的帶著酒氣的呼吸聲, 那個鏡頭拍了十幾次,燈光機位各種調整,為了入戲,和她對戲的老師在自己身上潑了幾瓶二鍋頭,還倒了一盆酸菜魚的湯料,走過來那個味道安也至今記憶猶新。
所以她貼上遲拓的唇的那個瞬間, 下意識屏住了呼吸。
她親上去是因為那一刻的遲拓很誘人, 親上了以後身體僵硬, 是因為想到了一些不美好的記憶, 那些撲面而來的酒味、言語羞辱、還有夏夜裡街道下水道滾上來的帶著潮濕的餿臭味道。
遲拓也很明顯的僵住了, 安也吻上來之前沒有任何預兆, 吻上來之後只是很輕的碰觸了一下, 她就退了回去。
沒有退很遠, 就維持著遲拓一低頭就能重新吻回去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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