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椅背是能放平的。
但是安也覺得她現在放平椅背讓他自己躺著,他會用他那個卷翹的眼睫毛裹上眼淚瞪她。
果然,遲拓動作很迅速的躺下了,安也有樣學樣,咔得一下給他繫上了橫躺的安全帶。
躺下隔著椅背看不到司機,再加上他其實腦子已經被酒精熏得神志不清,接觸到安也柔軟纖細的腰肢以後,他就不管不顧的抱了上去,滿足的嘆了口氣。
雖然因為個子太高,只能曲著膝。
安也一邊看著窗外一邊揉著他的頭髮,太舒服了,遲拓覺得自己都快要和老白一樣打呼嚕了。
「久久?」快要睡著的時候,遲拓突然喊了一聲。
「嗯?」安也頭正貼在車窗上看外頭的車水馬龍。
做了演員以後她一直都很喜歡看窗外街景,猜測那些不認識的面孔背後會有什麼樣的生活,高速上看不到行人,她就盯著來來往往的車看,人開的車子,會有人的故事,乾淨的髒兮兮的繫著紅綢或者大熱天高速上還開著窗的。
這些都是故事。
安也看著這些故事,人會飄得很遠。
不過今天晚上,她就只是單純的看著。
心底一片寧靜。
遲拓喊完她以後就不說話了,安也也沒有繼續問。
五分鐘後,遲拓又喊:「安久久。」
安也繼續耐耐心心地答:「在。」
然後又沒有下文了,安也這次低頭看了他一眼。
他整張臉都埋在她肚子裡,只看到露出來的那顆耳釘,安也低頭撥了撥,遲拓沒動,安也笑笑,繼續貼著腦門看窗外。
應該又過了五分鐘,車子快要開到小區,遲拓突然再次喊:「安久久。」
安也:「……你喝醉酒好磨人。」
「我就喊了三次。」遲拓悶著聲音,「你是不是餓了?」
安也:「……什麼?」
「你肚子。」遲拓翻了個身,面向安也,「叫得我鼻子都麻了。」
安也:「……」
這什麼鬼形容。
「晚飯沒吃?」遲拓左手臂壓著自己的額角,右手抬起來彈了下安也的耳垂。
「吃了幾口。」安也說,「你酒醒了?」
「還沒。」但是看起來正常了很多,他揚起了嘴角,「今天可以吃夜宵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