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被男人折磨不算,還被男人的母親折磨。好幾次流產,最後大夫說丫鬟生不出孩子了,那男人就將丫鬟賣到窯子裡,拿著賣人的銀子,又重新娶了一房媳婦兒。
那丫鬟短短半年,受盡折磨。
白墨存聽到此處,對這丫鬟充滿同情。又想起柳依塵,她這些年到底經歷什麼,才會成為別人的棋子。
此時聽到丫鬟的遭遇,他甚至不敢問,害怕柳依塵也遭遇這樣的不幸。
焦大夫又罵了幾句髒話,還覺得不解氣。「你就說,張博梁那畜牲造下這樣的孽,被人一刀割喉,是不是便宜他了?」
白墨存望著屋頂上的橫樑,道:「他的報應還不止於此吧。」
「誰說不是,寇推官聽完丫鬟的描述,心疼她這些日子的遭遇,已經讓人妥善安置。可我聽胡軍巡的意思,寇推官至今沒有動作,只是扣押了張博梁的屍體。你說,他這是作何打算??」
這便是趙叔打聽到的仇怨了,只是沒想到是這麼一回事。
其實焦大夫是想問問,能不能爭取一下寇推官。這個人對他們來說,必然有用。
白墨存卻讓他不要輕舉妄動,「咱們的事,莫要牽連太多人,不過這個消息倒是件好事。」
「怎麼個好法?」
第三十章 不動聲色關心,旁敲側擊套話
按照白墨存原本的計劃,引導何東去追查張博梁的死亡真相,從而完成下一步計劃。如此一來,開封府必然是繞不開的關卡。
如今朱長安與寇推官還有這樣的舊怨,不用他們千方百計滲入開封府,這事兒就好辦很多。只要胡軍巡在裡面不經意傳遞一些消息,那位寇推官必然會為了給侄女報仇,抓著朱長安不放。
光憑他扣著張博梁屍身這一點,就能說明問題。
「我打探過,這個寇推官也是寒門子弟出身。他自小父母雙亡,哥哥嫂嫂將他養大,為了供他讀書,孩子要的晚,就得了這麼一個女兒。他將哥嫂當做父母孝敬,這侄女就是他女兒,當年事情被當做意外處理,他始終不肯相信,據說寇家小娘子的房間,至今保留著。」
一個紈絝子弟的荒唐欲望,禍害了兩個無辜女娘,害得人家白髮人送黑髮人不說,至今還不得安寧。
寇推官這人,性子剛毅隱忍,斷案手段高明,有他追查下去,哪怕朱長歲要為朱家遮掩什麼,只怕也不能如意。
焦大夫看看火候,見艾灸的差不多,取下燒成灰的艾灸殘骸,點了新的放上去。
白墨存道:「跟老胡說,先別輕舉妄動,看看寇推官會怎麼做。」
柳依塵在鋪子裡,幫著藥童抓藥。來藥鋪不一定是看病的,還有單純拿著藥方來抓藥的。藥童畢竟年紀小,底子薄弱,有些藥方根本認不出。
柳依塵幫著認藥方,焦大夫出來看在眼裡,敲了藥童幾下。「瞧瞧你這二愣子,跟我多久了,方子都還認不全,還不多讀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