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完完全全被身後男人掌控在身下的羸弱感讓織霧更發覺……她過去將他當做什麼柔弱無害的丈夫有多荒謬。
她的吐息在他掌心裡生出濕熱, 發顫的嗚咽於他指尖輕易揉碎,雪白的脖頸也因為掙扎不脫, 緊張得生出濕漉漉的汗意。
汗濕的雪頸間黏上一縷屬於他的烏髮, 如濕黏觸手般纏住她柔脆雪白的頸項。
偏偏在吳德貴敏銳趕來窗下詢問時, 懷裡的美人像貓兒一般睜圓了清瑩的眼眸,卻也只聽見男人抵在她耳畔, 似與她打賭一般, 似笑非笑地緩緩答了句「無事」。
他說無事, 就無人敢置喙多一個字。
於是吳德貴便沒有分毫懷疑, 轉頭就離開了。
在人離開後, 原先還擰著身子想要掙扎的美人, 下一刻卻心跳促促地癱軟在他掌心下,竟不敢動彈半分。
晏殷徐徐低垂下目光,「怎麼?」
「阿霧是覺得……我竟會是個什麼好脾氣的人麼?」
髮絲凌亂的美人眸光霎時流露出一分心虛, 眼睫顫得不休。
他的掌心又濕又熱,是她急促呼吸所致, 以及方才某個瞬間,想要咬他卻不留神探出了綿軟小舌觸碰到。
直到男人鬆開了手,織霧才驀地氣息凌亂地喘|息起來。
輕輕的喘|息聲在車廂里過於明顯,可她卻一分一毫都忍不得。
連帶看向他的目光, 都充滿了怯怕。
馬車在飛快駛離行宮。
到了這時候,彼此間高貴矜持的身份反而成了保護她的外殼。
一旦他們是在一種原始的叢林中, 也許天生茹毛飲血的野獸並不需要對獵物講究優雅的姿儀,可以直接將她柔軟礙眼的外殼撕成碎片。
野蠻粗魯地吃肉才是野獸的原始本能, 優雅卻並不是。
哪怕眼下他面色猶從容,與上流貴公子們愛潔的習慣都毫無二致,慢條斯理地以絲帕擦去掌心沾染上的濕痕。
都改不了他方才那般粗暴的做法……
甚至比起那日以胸口烙上罪人印記的手段一點一點威脅於她的行徑……如方才那瞬間近乎強制性的禁錮掌控,才更會讓她感到情緒不安。
晏殷轉瞬間便恢復了矜貴太子的一面,溫聲給出提示,「太上皇既已經休息下,我們做晚輩的便不該打擾於他。」
他的意思分明向織霧表明:剛才會那樣做,純粹是不想她驚動太上皇。
「所以阿霧是想起了什麼?」
晏殷語氣堪稱溫柔,竟不像是知曉她撒謊騙了太上皇一般。
所以……
剛才也不是因為有關太上皇,而要將她滅口?
織霧拿捏不定他的心思,不知道他是希望她想起來,還是希望她不要想起……
「我方才喝完藥以後,便覺口中津甜,不多時便想到了自己住在寶珍苑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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