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
「聽聞有一種人天生便喜歡虐待旁人,還有一種人喜歡被旁人虐待,看到顧小姐和殿下的時候,我好像有點懂了。」
且不說前面在桃花村里沒看到的……
就說親眼看見的便有殿下身上被顧小姐簪子戳出來的一隻血洞。
當時顧小姐就淚眼汪汪地說不是故意的,殿下就真的好像沒被她在身上開過洞一般,還肯與她裝作夫妻。
後來故意燙傷了曲晚瑤,顧小姐又淚眼汪汪地說不是故意的,殿下又肯放下身段哄她擦藥。
眼下大概覺得曲晚瑤欺負起來沒有殿下帶勁兒,所以又指使人來將殿下也一併燙傷。
經過一番複雜的推測之後,塗奚嘶了口涼氣。
「所以,殿下其實是……」
一旁溫辭臉色一變,「你找死?殿下不是那種……那種奇怪性|癖的人。」
塗奚:「原來你也懂啊。」
溫辭恢復了溫和的神色,緩緩分析道:「如果殿下在剛才選擇躲開,那被燙到的也許是……」
是那位撲過去的顧小姐,會被燙到那張漂亮至極的臉頰和雪頸了。
在還沒有揭穿這位顧小姐的假千金身份之前,殿下是儘量避免任何讓太上皇為她操勞心神的可能性。
……
外頭的侍衛說話自然不會被屋裡人聽見。
相反,在安靜的室內,太醫拿來外塗的藥後,便下去開些內服的藥。
屋裡便只剩下了織霧一人的聲音。
外面的小宮人沉香早就被嚇破了膽子。
織霧坐在屋裡,看著晏殷燙紅一片的地方,心口處也愈發慌亂不安。
「對不起,我知道自己從前很壞,但我這次真的不是故意的……」
秀麗的嬌靨分明都嚇得雪白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被燙到的人是她。
她的表情似乎在極認真地解釋自己真有能力欺負得了誰似的……
甚至在織霧說出自己原本計劃是要燙傷她自己時,男人掀起眼皮,這次大概也是真得被她氣笑。
「阿霧是想體驗蛻皮的滋味,下次大可以直接尋我。」
男人語氣比平時甚至都要更顯溫柔,緩緩說道:「畢竟,我有的是旁的不一樣的手段……讓你蛻下一層皮來。」
織霧:「……」
她頓時想到了他後面將瑾王活生生煮了的畫面,臉色更為蒼白。
偏偏在這時晏殷忽然說道:「替孤擦藥。」
他燙在了肩上和胸口,擦藥也是要擦那裡……可織霧卻不由地愣住。
見她仰頭朝他看來的澄瑩眼眸……晏殷卻抬起手指,指腹蹭過她的嫩白眼尾。
他似乎極在意這個地方,像是想要撫摸一隻白兔兒的尾巴想了許久,難耐地觸碰上去,便會因為太過惹人沉溺的觸感……而難以壓抑住指間蹂|躪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