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這時,尤嬤嬤便瞧見了美人雪白無暇的後背,竟沒有一點胎記痕跡。
「唔……」
少女嗓音本就嬌膩,這般隱忍輕吟而出的語氣,連上了歲數的嬤嬤都聽得耳廓酥麻。
尤嬤嬤聽在耳中哪裡會覺得自己捏疼了她,只當她是故意勾引……
可下一刻老婆子卻聽見男人似隱忍著嗓音提醒:「嬤嬤——」
「你逾矩了。」
尤嬤嬤這才回過神來,發現自己險些就要碰到晏殷身體,立馬臉色發白地跪下。
「老奴該死。」
直到太子吩咐她退下,她這才頭也不抬地退出了屋中。
織霧這時甚至都還未鬆開手。
坐在男人有力的腿上,腳尖甚至都觸不到底。
許是緊張,也許是熱氣太盛,美人指尖泡得泛出淺粉後,卻更無力地作出攀扶。
男人蒼白的手臂粗壯有力,一雙柔嫩小手軟軟搭在上面,才勉強攀住了可依附的浮木一般。
她緩著起伏不定的呼吸。
雪白池水便撲在起伏的心跳之上,
雪色池水蕩漾得雪色衣襟若隱若現。
從旁人的角度看來……
衣襟上繡的粉色小花險些就要浮出水面,而後又埋入雪白池水之下。
織霧心神未定地抬起眼眸便對上了太子一雙深沉黑眸。
想到自己方才為了遮掩,故意往他精壯胸膛前湊的曖昧舉止,織霧當即便要避開那條敏|感手臂。
在嘗試轉開身體的同時,她一面只在口中轉移話題,語氣輕道:「殿下倒是防備心重,下水都不忘帶著匕首。」
晏殷緩緩垂落下視線。
他卻不緊不慢地、抬手撩開黏連在她頰側的碎發,忽然低聲答她。
「不是匕首。」
不是匕首……
即便他身上穿了一條雪色長褲。
可裡衣太薄……
而一些遮擋作用的位置,也幾乎形同虛設。
察覺他話中深意之後,織霧想要不動聲色偏過身體去的動作瞬間微微僵住。
因被他話中的異物分散了注意力,以至於男人話音落下的同時。
他似要捉起她方才過分主動曖昧地攬住他的手臂查看——
要親自看看她方才到底在掩藏什麼。
在他滾熱手掌捉住了方才尤嬤嬤碰過的臂膀。
織霧霎時愣住。
她腦中瞬間警鈴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