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如織霧想像中的那般,男人容貌清俊出眾,絕非是個平庸之輩。
更為緊要的是,他的臉比織霧想像中都要更為像她的小奴隸……
織霧呼吸驀地一窒。
在感受到附近寒芒閃爍的瞬間,身體的反應卻比思緒更快——
雲舟恍若毫無防備地被她撲了個趔趄。
桌上才將將斟好的茶水一瞬間都被袖擺帶翻。
在她撲倒他的瞬間,瑾王的唇畔反倒得逞笑起來。
那種詭譎到和她見到自己兄長顧宣清時的心情幾乎再度重疊,於少女心頭掀起驚瀾。
織霧看著他的臉,久久失神。
直到雲舟好似無奈般輕嘆,「小姐這樣……難道也只是想和我做朋友?」
他彎唇笑起來,唇畔的梨渦便更像了。
這對於織霧而言,無異於是在她死去後的世界裡,與故人再次重逢。
她眸里似有讓人讀不懂的情緒,「你果真是瑾王殿下?」
雲舟手肘向後,支撐著桌面才不至於被她撲倒。
「是啊……」
她身下的瑾王殿下答完頓時悶聲發笑,肩頭聳顫。
「不過小姐……你又擺了東宮太子一道。」
這實在是很有意思啊。
他的話音落下,織霧猛地回過神來,回頭這才看到了一根似無意般掉落在桌上的樹枝。
少女的眸光霎時僵住。
竟不是冷箭利器,而是一根再無關緊要不過的樹枝。
果然……
東宮的人眼下根本還沒有打算除掉瑾王。
可織霧比誰都要更為清楚,從她撲向瑾王的那一刻起……
她想繼續做牆頭草的日子多半算是過到頭了。
現在就和晏殷撕破了臉皮……下次再和他對上,只怕沒那麼簡單糊弄過去了。
直到當天夜裡,東宮都不再有分毫消息傳來,對織霧更無分毫刁難。
織霧自是惴惴不安地陷入睡眠。
可思來想去,作為惡毒女配顧盼清,她本就是瑾王的人,按理說即便和太子撕破臉皮也沒有哪裡不對。
夜裡懷著這般未知的不安情緒睡去。
待隔天,太上皇前夜便低調從行宮回到皇宮的消息傳來時,織霧這才過去同他老人家請安。
可她去時也許是時辰不巧,太子竟然也在。
太上皇似乎已經與太子說了有一會兒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