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辦案時,顯然還從未有過和人半分囉嗦。
更不會耐著性子去和對方說這樣多。
他抬起手掌,可身下的少女卻以為他還會故技重施,像上次那樣捂住她的唇瓣。
她竟慌張無措地一口咬在他的手掌邊緣。
晏殷卻不怒反笑。
發覺他迫近的身軀,她幾乎用力到將他手掌咬得鮮血直流。
可卻還是未能阻止他另一隻手兀自透過薄被探向機關。
直到晏殷手掌碰到了柔膩的。
她竟沒有撒謊。
的確是不著片縷……
銜在美人唇瓣下的手掌流淌出一縷鮮血。
手掌被對方咬得刺痛不僅不會令晏殷感到難捱,反倒是另一種激起身體生出刺激的難言滋味不斷膨脹。
他微微停頓的動作,顯然也讓織霧發覺,他這時候應該已經意識到她沒有撒謊、也的確沒有穿衣裳的事實。
她眸中浮顫著水光,只當他這樣總該收手時,可他卻徐徐偏過臉朝她看來。
男人一雙黑眸冷寂異常。
男人粗長指節微微曲起,卻並未避開。
在明知道她的確沒有穿衣的情況下……
下一刻,卻仍是繼續將手貼著她裸|露的肌膚探了下去。
織霧瞳孔驟然一縮,接著便聽見機關扭開的機械聲響。
密室的門在一扇屏風背後展開。
晏殷看到裡面空無一人。
織霧這時候才張開唇瓣,將他的手掌吐出。
粉嫩的唇瓣上沾染了紅色的血液,像是應激之下咬了人的小獸,一時兇猛過後,卻也更加膽怯。
而對應的,則是晏殷那隻被咬上兩排齒痕的手掌。
小小一圈牙印咬出了血,可見她方才有多用力。
門外傳來了塗奚的聲音,「殿下……」
晏殷這才拂過手掌上的齒痕。
他瞥見背過身的少女慌亂下滑出的半截雪白脊背輕顫著,於帳簾下若隱若現……
在塗奚想要進來之前,才聽見太子緩緩吩咐:撤出寶珍苑。
……
禁衛軍的步伐整齊劃一的動靜漸漸遠去。
窗外兵荒馬亂的火光人影過後,只餘下一輪淡月。
織霧心有餘悸地掩住心口,直到所有人都離開,沉香才快步上前道:「大公子他……」
織霧衝著對方微微搖頭。
關鍵時候她將哥哥藏在了密室以外的地方,不會讓任何人知道。
可她也清楚太子絕不可能就這樣輕易相信……
她後怕無比,氣虛道:「明日一早,必須要將哥哥送出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