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織霧面頰漲紅、幾乎都快忍不了他那些更顯他斯文敗類的話時, 男人的掌心卻徐徐撫摸到她的後頸, 語氣恍若關懷。
「熱了。」
織霧聽得這兩個字, 這才猛地回神,突然間發覺自己手腳似乎也都充滿了熱意。
甚至,因為他過於無恥下流的話, 她的後背生出了微微的汗意。
他這樣……似乎是為了,讓她害羞?
仿佛是為了驗證少女困惑的念頭, 晏殷這時候才如同一個好心人般,語氣體貼詢問她:「方才那些話很過分……是不是?」
「顧小姐這樣會好許多。」
他這樣說時,顯然也將那個斯文敗類的人和他瞬間割裂開來。
織霧這般遲鈍的腦袋哪裡能跟得上對方的思路。
但她卻很難不想到,方才自己若是受不住他話里的誘惑應下了他, 那……那豈不是……
她尷尬地又熱了一些。
可即便如此,這樣的方法比親吻也只能好上一丁點。
熱起來的身體很快又會再度變涼。
在這之後, 微濕的身體被染上寒意,寒冷的滋味裹挾上潮意後, 反而會更加難以忍受,將織霧凍得腦袋裡幾乎都要凝固成一團漿糊。
她忘了自己最後到什麼時候才徹底堅持不住。
可愈發漿糊的腦袋在這種情況下,看起來更像是餓死的人看見飯會失去理智。
冷凍到好似赤身埋入雪裡的軀殼,在遇到一隻暖爐時,也只會同樣失去理智極力將自己貼上去。
在死亡的威脅下,人最容易失去人性,而被狼狽不堪的本能控制。
以至於,織霧甚至也不記得一切是怎麼開始的……
只記得太子向來沉著的呼吸緊促了幾分。
可太子的動作卻絲毫不似眼神那般溫柔。
織霧口中隱忍地嗚咽了聲,想要求他……
她想攥住什麼,可雪嫩的指尖只能在他汗濕的精壯脊背上打滑。
尤其是嗓音也更壓抑不住一些黏膩的語氣……
讓她整個人都充滿了無法言說的奇怪氣息。
……
天光透進來時,叢林間的群鳥叫聲漸漸傳入耳中。
遠處有溪流聲,蟲鳴聲,甚至還有路過的砍柴人說話聲。
可織霧卻緩了好一會兒的思緒。
很快,昨夜的記憶便又不期然地闖入腦海。
昨夜,她實在太過於緊張。
太子額上的汗珠滴在她的心跳上。
許是想到她說過愛潔的話才想要好心替她舔去……卻被她漲粉了面頰抵住唇瓣。
接著,她又因為沒有經驗,始終無法放鬆。
最後更是繃不住啜泣地央求他。
自己會被玩…壞……
不想要繼續了。
太子頓了頓,他的黑眸讓人揣摩不透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