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德貴連忙接話,「那公子叫徐修安,是個文靜秀氣的。」
徐修安的父親是武安侯,他是武安侯次子,正打算參加來年的春闈。
太上皇聞言,眼中流露出幾許讚賞。
「能不靠家裡的裙帶關系,這般自強自立的,也是個有出息的好孩子。」
他說著便讓徐修安這段時日入宮廷來,破例陪伴對方這位鬱鬱寡歡的姨母一段時日。
太上皇如此安排,只為等惠嬪穩定下來後,便安排她與太子修復母子關系。
至少,需要修復到對外看來,不會給太子帶來任何可以攻訐的一段正常母子關系。
私底下,織霧並沒有見到瑾王。
皆因上次,瑾王派了刺客故意困住太子。
太子便順勢裝作遇刺被困之余,直接找人偽造了一些令牌放在刺客身上,用來證明這些刺客都是瑾王派來的。
瑾王險些就被氣笑。
可見這次將惠嬪勸說回來後,想要直接將太子送上絕路的心思更是亟不可待。
瑾王這節骨眼自顧不暇,去處理自己的事情,卻派人告訴織霧,惠嬪想要見她。
在瑾王找到惠嬪的時候,惠嬪知曉他身邊竟會有如此心思歹毒的女子時,便很是好奇。
惠嬪想要見織霧,理由也很簡單。
惠嬪只願意和心腸最歹毒的女子合作。
因為不夠歹毒的,一般都鬥不過太子。
織霧卻不曾想,惠嬪竟這樣不遮掩對太子的惡意,可見他們母子間的關系比傳聞中都要更為惡劣。
惠嬪低調回宮的第二日早,織霧終於順利在太上皇那裡獲得一份諒解,解除了身上的懲罰,這才過去探望惠嬪。
在途徑御花園時,織霧行路間不慎弄髒了鞋面。
沉香幫忙擦拭,主僕倆一時半會都弄不乾淨,便只好讓沉香回去快些再取一雙乾淨繡鞋過來。
期間,織霧瞧見了一個年輕男子。
那年輕男子生得秀氣,起初瞧見她時,只隔著極遠的距離詢問她景寧宮如何走。
按理說,他跟前應該有宮人領路。
可徐修安才在宮裡陪伴了惠嬪這位姨母兩日,便自以為熟門熟路,不想麻煩底下宮人。
不曾想,這就走岔了路,竟直接迷失了方向。
織霧聽得「景寧宮」幾個字眼,自然也清楚那是惠嬪住的宮殿。
她抬起頭來打量對方,見他長身玉立,一身清氣,對他的身份似也隱隱覺得熟悉。
她為他指明方向,可那男子卻莫名看著她愣了下神,過會兒才面紅耳赤地道謝離開。
織霧未曾將這段小插曲放在心上,只等沉香取來了乾淨繡鞋換上後,主僕二人方重新往景寧宮的方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