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在他們手上,那些人就不敢動他們。
瑾王對於自保,從來都不曾含糊過。
為了安撫臣心,也積攢自己的威望。
瑾王自然不會推脫親自去迎接太上皇的事情。
馬車一路上分了兩輛。
瑾王和太子一輛,方便護衛看管,織霧則在他們後面一輛緊緊跟隨。
在車馬進入郊外時,一個眼熟的行宮太監頗為狼狽地攔截馬車。
瑾王從車上下來後,那太監才宛若看到救星一般,驚喜道:「瑾王殿下,太上皇總算等到您了。」
瑾王將他上下打量一眼,見他的確是太上皇身邊的太監,不由微笑,「公公辛苦了,不知太上皇人現在可還在原地?」
「在的在的,只是太上皇心有不安,讓老奴出來送信……」
太監說著餘光瞥見晏殷竟然也在,眸底略微驚訝,接著繼續道:「這信是送給太子的。」
下屬拿過太監手中的信件獻給瑾王。
瑾王笑吟吟道:「既然是給太子的,給我做什麼?」
他將那信在指尖反轉了一圈,遞迴給下屬道:「拿給太子。」
晏殷從始至終都不曾問過那太監半句話。
只是拿到信後,他展開信件,旁邊人卻看到信件上是一片空白。
接著,那太監便正是趁著所有人目光都在太子身上時,猛然暴起,朝離他最近的瑾王刺去。
可瑾王身邊的護衛何其敏銳,直接抽出刀將人一擊斃命。
就在這個時候,周圍茂密高壯的密集草叢開始窸窸窣窣晃動。
一行人臉色驟然一變,概因當下天氣晴好,沒有一絲風拂,偏偏草叢的動盪卻愈發瘋狂。
護衛顧不得地上那具屍體,連忙護主逃離。
豈料下一瞬四周便鋪天蓋地飛來了大量流矢,將不少人都射落馬背。
其餘人即便知曉同伴落地後也不敢停留,只咬著牙奮力揮鞭護送兩輛馬車離開。
直至他們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破廟落腳。
餘下的護衛迅速得出了最為合適的策略。
在推測出對方人數之多根本抵抗不了,只能當機立斷選擇繼續帶著插著箭矢的馬車快速離開。
以此來引開那群反賊。
織霧即便被那馬車顛簸的臉色泛白亦是不敢表露分毫,唯恐會拖了旁人後腿。
只是她沒想到瑾王的狀態會比她還要糟糕,在進入破廟時差點就跌倒在地。
織霧匆匆上前攙扶他坐下後,接著才發覺瑾王的臉色難看得厲害。
「殿下,你這是……」
瑾王攤開手掌,除了渾身泛起疼痛以外,竟頗有些力竭。
「不出意外的話,那信件上有毒……」
織霧不可置信,忙看向另一邊,卻發現晏殷也一樣撐著手臂坐在一根掉漆的樑柱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