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時辰過得極快。
織霧只料想過了晌午後,再活動不了多久,今日的春獵就應當要結束了。
織霧聽見身後的叢林有動靜。
她抬起眼眸,卻瞧見林子中一個虎背熊腰的身影。
起初織霧嚇了一跳,待對方走近之後,她看清楚此人偏於成熟後的眉眼,難免詫異。
玄奎走出林子後他同樣也看清楚了織霧。
他目標明確地朝她走來。
織霧驚詫之餘,口中才吐露出一個「你」字,接著卻被對方一把握住了手臂。
織霧發覺他所用的力氣極大,她眸光愈發不解,「地厭,你怎麼會在這裡?」
若她記憶沒有差錯,地厭是桃花村里那個被當做狗馴養長大的少年。
如今對方竟生得這般魁梧,又出現在這裡……
可玄奎卻直愣愣打量完她後,將她直接抓走。
他如同狩獵一般輕而易舉地捕獲到之後,便直接回了山洞。
玄奎將人帶進來,便推搡了一把,瓮聲瓮氣道:「去,你是主人的所有物。」
織霧腳下輕微踉蹌,發覺角落裡靠著一個男人,她人驀地微微僵住。
地厭為什麼會認為她是晏殷的所有物?
她並不清楚,晏殷曾私底下將地厭送去了培訓過溫辭與塗奚的暗衛營中培訓過一段時日,可是無用。
地厭始終改變不了自己是一條狗的觀念,索性也就不在勉強。
因而在地厭的觀念里,摸頭是對狗最好的獎勵。
當初這個女人給主人下毒藥,主人還摸她的腦袋,地厭當時便默許她是主人的所有物。
狗能記住一個東西的味道,無論那個東西外表包裹了多少層偽裝。
可那個東西的習性、飲食,乃至個人習慣與生活所致的體香,都會讓一個人的氣息很難改變。
就像兔子變成了另一隻兔子還是會喜歡啃蘿蔔,羊變成了另外一頭羊還是會喜歡吃草,身上不管到什麼時候改不了的草騷味。
又比如,織霧的確很喜歡吃裹了櫻桃泥的點心,飲花露,叫眼下改名為玄奎的地厭嗅著氣息都覺她只怕連著吃了七日都不止。
和從前的偏好幾乎無差。
所以玄奎根本不需要記得她長什麼樣,只需要鼻子嗅嗅,就算她被包裹起來,被藏在石頭縫裡,都逃不脫狗的追蹤。
織霧尚且沒能意識到今日春獵場中有一群刺客闖入,且還驚險地差點得手。
她只是仍舊頓足在原地,語氣微妙,「地厭,你認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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