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霧愈發感到難以置信。
「陛下……」
織霧口中喃喃,似乎仍舊對方才那一幕沒能反應過來。
「為什麼會替阿序擋刀……」
對於晏殷來說,給他一百種理由,他都沒有道理要為對方擋刀。
「萬一……」
晏殷沉吟道:「阿霧若喜歡他,他受傷了……阿霧豈不是會很心疼?」
為了不讓她心疼,他受傷也許會比阿序受傷,要令她不那麼難受?
織霧解讀出他話中的意思,心口微微一顫。
她從沒有這樣想過。
更從沒有想要讓他受傷,而保護阿序不受傷。
織霧手指無措地捂住他的傷口。
在那些人都被解決之後,小太監過來道:「那些人服毒自盡了。」
晏殷吩咐道:「將屍體帶回刑部檢查。」
「小姐……」
阿序檢查完馬車裡再無其他風險後,一條腿大抵也磕碰到,只一瘸一拐走到了亭外的台階跟前喚了織霧一聲。
織霧正想過去,卻被握住了手。
她低頭,瞧見男人寬大蒼白的手掌裹住了她的手背。
織霧頓了頓,手指只乖巧柔順地被他握住,到底沒有睜開。
晏殷將一疊紙交到她手中,溫聲道:「我讓人解除了阿序的奴籍……」
瑾王和阿序是兩個不同的身份。
從此往後,他不想做瑾王就不再是瑾王,想做阿序便做阿序。
可這僅僅只是織霧的願望。
對於晏殷而言,對方瑾王的身份只該是他的仇人,是他憎惡的人,他何至於要親手放了對方?
織霧只覺那紙是個燙手的東西,燙得她指尖都要泛紅。
小太監過來接替了織霧照應天子。
織霧思緒複雜地走下台階,她看到阿序,將手中的契紙交給對方。
「抱歉,阿序……」
她似乎猶豫了許久,對他開口道:「我暫且不能陪你回去了。」
眼下馬車出了問題,又出了這樣的事情,無論如何一時半會都不能再離開。
「不過,你以後也不是奴籍,如此也不算是耽擱事情。」
阿序接過那疊契紙查看。
他看完後卻撕碎了那些東西,「我不需要。」
織霧愣了愣,轉而卻說:「那……那也沒關係,橫豎都在官府里有了記錄,不管有沒有這疊紙,阿序都已經是個良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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