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不知後來貼著她的究竟是什麼,白棲嶺消失在她眼前,濡濕的柔軟的東西取代了他的手指,她有細細密密的癢,還有倘若不叫出來就要她命一樣的快意。
「二爺,二爺。」
「二爺,二爺。」
她一聲聲叫他,如泣如訴。他間或回應她:「我在。」潮熱的呼吸打於其上,更添幾分旖旎。
花兒甚至不知自己後來怎麼了,霧那樣大,他們好像都有些混沌了,她只記得她有了「滅頂之災」,頭腦中的理智一瞬間被抽走了,而消失的白棲嶺又回到她眼前,她想親他,但她已沒有力氣,只是捧著他的臉,對他說道:「白棲嶺,我好睏啊,我睜不開眼。」
白棲嶺好像也被抽空了一般,在他的意識中,適才種種如一場綺夢,如那漫天的大霧一樣,看不真切了。但懷裡的人又似乎是真切的,他唯有拼命抱住,才感覺到自己還活著一般。
緊接著就是夢,奇怪的夢。
白棲嶺夢到他幾歲時被關進黑屋子裡,那黑屋子裡可真是什麼都有,老鼠不怕人,張著嘴要咬他,還有一隻野狗嗎?他不記得了;他夢到在戰場上,他眼前是一座屍山,懈鷹滿臉是血,叫他:「二哥!二哥!」;他還夢到燕琢城的春日,花兒舉起串好的琉璃珠子,日光通過珠子落在她臉上,如水一般…
白棲嶺在夢裡不停說著胡話,花兒先他一步醒來,自己先難受一陣,而後抱住滿頭大汗的他不停安撫。
白棲嶺是在天擦亮時睜眼的,胃裡翻江倒海,但不至於吐出來,頭微微地疼,但也不至於太難受。只是昨夜的一切猶如虛幻,而眼前的花兒倒是穿得整整齊齊。
她對他說:「得喝水,不然難受死你。」
他聽話喝了她打來的水,而後問她:「那霧有問題?多久下一次霧?」
「下雨時候就有霧。」花兒看著外面還未散盡的霧:「之前已經下過兩次了。遮住口鼻、多喝水就沒事。」
白棲嶺聞言知曉她做晚犯壞故意不告訴他,就捏她一把,而後問她:「有一件事我不知是真是夢。」
「何事?「
白棲嶺卻不講話,兀自整理自己的衣裳,花兒被他挑起了好奇,站到他面前問:「什麼?」
白棲嶺故意不跟她說,又轉個身,花兒又跟上去,問他:「什麼呀?」
白棲嶺略微犯難似的,皺著眉頭道:「說出來似乎唐突了你,昨夜的瓊漿玉液我究竟飲沒飲?」
花兒反應良久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紅著臉拍打他:「白老二!你這個壞胚!」
白棲嶺大笑出聲,也不躲閃,生生挨她的打,但嘴上仍舊不饒人:「飲沒飲?此刻我是壞胚,昨晚我不是壞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