鹽之餘韃靼人來說,是救命的東西。鹽那樣稀少,又被漢人控制,韃靼君主苦其久矣。
君主問他是否有所圖?
白棲嶺道:「的確有。懇請君主允許鄙人從這裡進草藥去賣,且只允許鄙人這樣做。」
這就要韃靼君主做一件事,告知婁擎,不許他傷白棲嶺分毫。
阿勒楚在一邊聽著這場交涉,始終目不轉睛看著白棲嶺。區區一個賤商,將生意做到了兩國至尊的頭上,可見他的膽魄。
韃靼君主同意了,並答應白棲嶺韃靼永遠庇護他。
白棲嶺對君主無比感激,也受邀參加了君主的秘密宴席。席間他見到了葉華裳。
他一眼就認出了葉華裳,她安靜坐在那裡,臉上有著皴紅,但她自己似乎並不在意,一直為阿勒楚斟酒。白棲嶺隱約知曉為何阿勒楚要為他出面,定是葉華裳出手相救,而她為此不知受了什麼樣的苦。
白棲嶺自覺虧欠,卻無力償還。葉華裳卻突然對他笑了一下,那含義白棲嶺懂得:她知他為何如此,也願助他一臂之力。
那一晚,阿勒楚並未過多飲酒,在與葉華裳回到寢宮後,褪盡她的衣裳,將她抱進浴桶之中。阿勒楚終於明白,征服女人的身體無比容易,但征服她的心將令他獲得說不出的快感。
葉華裳攀著他肩膀,貼著他耳朵道:「王爺,華裳謝你。」
「為何而謝?」
「謝你頂天立地。」
阿勒楚雖心狠手辣,但卻非絕對的壞人,一些骯髒的手段他不屑用。與一個死人斗,也定會折辱他。這樣的男人是頂天立地的梟雄。葉華裳知道。
阿勒楚的手又握住她脖頸,咬牙道:「說謊,捏死你。」
葉華裳搖頭,主動親吻他,他的臉頰、眉頭、鼻尖、嘴唇,察覺到水下的他已勃然,便貼將過去。
「阿勒楚,阿勒楚。」葉華裳喚他:「我的夫君、我的丈夫。」
阿勒楚在她一聲聲的呼喚中察覺到了一絲真情意,就命她睜開眼看著他。他要她看著他的眼睛,睜眼感受他的入侵。當她蹙起眉頭時,他心真就軟了一下…
白棲嶺離開韃靼都城那一日,是一個晴天。
坐在君主送他的馬車之上離開都城,看到在街邊站著的阿勒楚和葉華裳。阿勒楚伸手叫停馬車,扯著葉華裳到他的車前。
葉華裳大方與他作別:「二爺一路好走。」
阿勒楚則對白棲嶺說道:「我知你在打什麼主意,你不會得逞的。你這盤大棋太大了,棋盤早晚會被掀翻。好自為之。」
「王爺背著韃靼戰□□號打天下,難道就不是一盤大棋嗎?」
「我們執子不同。」
「但都落到一盤棋上。」
阿勒楚聞言大笑出聲:「妙!妙!」一把關上門,讓他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