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 窗破了!」外邦人對著錢空哇哇亂叫,這奇怪的大風要將人吹死了,他們坐在那喝酒都不得消停。
錢空和小二又急著去堵窗, 半晌忙出一身熱汗來, 偏又趕上外頭頂風冒雪來了幾個人,身著黑色毛皮大氅, 進門時候低著頭,將客棧里的光擋個嚴嚴實實。
臉上都或多或少帶著疤, 巡視一周將目光落在錢空身上, 問他:「你是掌柜的?」
錢空下意識覺得這幾人不好惹, 點頭哈腰上前陪笑:「是, 是。」又招呼小二看茶。
為首的推開小二端上來的茶壺,問錢空:「我問你, 朝瑰公主可在你客棧前與人打了一架?」
錢空聞言看他們,這身量形態,依稀是韃靼武士了。他小心翼翼道:「是,就在前頭不遠。」
「與誰打架的?打架那人可是白棲嶺的夫人?」
錢空一看, 這分明是有備而來,就點頭:「是, 是。」
「那夫人可在白府?」
「這…按道理說是在的。您幾位要吃些什麼?」
「熱面。」
「妥嘞!」
錢空尋個轍子去了廚房, 要小二找個人給白棲嶺送個信,原以為朝瑰死了, 韃靼山高路遠, 花兒與她打那一架過去了,如今發現事兒大了, 韃靼找上門來了。那小二看到外面飛沙走石, 卻也沒懼怕, 頭頂頂個鍋以抵擋頑石,一咬牙出門了。不出片刻又回來了,鐵青著臉,上下牙齒打架,哆嗦道:「掌柜的,出事了!」
原是這小二出了門,天剛擦亮,天地昏黃,大風吹得人東倒西歪,他半眯著眼睛趕路,一腳踢在什麼東西上,低頭一看,是一具屍體,小二嚇壞了,再向前看,前頭歪歪扭扭躺著幾具屍體。
此刻小二指著前廳方向,對錢空道:「那幾個人…要報官嗎?」
「休要報官!這年頭報官無非是自尋煩惱。」錢空叮囑小二招呼好那些人,自己則出門去尋個送口信的小叫花子。果然在角落裡尋到一個瑟瑟發抖的小丫頭,錢空丟給她一件棉襖,兩個饅頭,問她:「那個呢?整日裡跟你在一起的那個!」問的是小阿宋。
小丫頭抹了把鼻涕,搖頭:「不知去了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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