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有一點綠萼覺得奇怪,畢竟白雪自打來了延禧宮後,一直很親人,起初見湘蓮也不似現在這般,不讓抱不讓碰,甚至還動輒抓撓。
她應該沒那個膽子欺負御狗吧?
而且小主不在屋裡的時候,白雪大多窩著不會亂走動,更別提將放在桌子上的盒子踹在地上,其他東西還擺得整整齊齊呢。
看來……得多留意一下湘蓮了。
而湘蓮沒去太醫院,到了長春宮,她步入主殿,給齊妃行禮道:「奴婢湘蓮,給娘娘請安。」
「東西可拿到了?」齊妃剛塗完蔻丹,輕輕吹了吹問。
「奴婢沒有拿到,今日惠常在被皇上召見去了養心殿,奴婢好容易支開另一人想進去找,沒想到惠常在回來了,無奈之下只好借著御狗逃脫,不過奴婢看到了,那盒子裡頭是一本書,裡頭……還有一張黃紙,不過奴婢不識字看不懂上頭寫了什麼。」湘蓮如實說道。
「那不就是什麼都不知道嗎?」齊妃哼笑一聲,睨著她說,「你還記得當初是怎麼求本宮將你從辛者庫里救出來了的嗎?你當初說得那般堅決,如今做得卻不怎麼樣,本宮至今還沒抓到她一個把柄,看來你的忠心也不過如此啊。」
「齊妃娘娘!」湘蓮惶恐本就生得楚楚可憐的眉毛皺起來,仰著臉急切的看向齊妃,「奴婢會幫齊妃娘娘抓到惠小主的把柄的,娘娘再給奴婢一次機會!」
「本宮何時不給過你機會?你可別忘了,是你同本宮說惠常在與一位太醫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是你想向本宮證明你是一個有用的人,本宮從來沒要求過什麼。」齊妃的話像插在湘蓮心口的刀,刀刀致命卻不見血。
湘蓮咬緊牙關,抿緊了嘴唇道:「是奴婢的主意,奴婢會向齊妃娘娘證明奴婢是一個有用的人。」
「去吧,出來久了惠常在那兒可沒發交代,到時候別說本宮不體諒你。」齊妃抬手,身邊的大宮女立刻攙扶她起身,從湘蓮的身旁走了過去。
湘蓮站起來,將頹色盡收,走出了主殿。
她恍恍惚惚終於快走到延禧宮,剛好有人從裡頭出來,但湘蓮並沒有在意,那人走到她身旁說:「湘蓮你可算回來了。」
聽著這熟悉的聲音,她抬眸看去——是紅蕊。
她手裡提了個木桶,像是要去打水。
「聽綠萼說你被白雪抓傷去太醫院了,讓我瞧瞧!」紅蕊放下木桶,伸手拉過她的手,看了一眼右手右胳膊轉而又看左邊,看到小臂上的傷不禁皺眉說,「你怎麼沒塗藥膏呀?」
「紅蕊姐姐不礙事的,太醫說這是小傷,不必塗藥膏幾日便會自行痊癒,」湘蓮笑著將袖子放下來,「綠萼姐姐在屋裡伺候小主嗎?」
「沒有,小主這會兒抱著狗主子去御花園了,說今日天色不錯,讓狗主子好生曬曬。」紅蕊直白道。
湘蓮十分在意那張黃紙上寫著什麼東西,或許紅蕊知道?
「今日狗主子不慎打翻了盒子,叫我被綠萼姐姐罵了一頓,裡頭是有什麼很貴重的東西嗎?綠萼姐姐看起來很緊張,」湘蓮貼近她,裝佯親切地問。
「昂你說那個啊,是章太醫的東西,至於裡頭是什麼我沒看到過。」紅蕊搖了搖頭說,提起木桶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