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萼無奈地白了她一眼,拉著人往外走,紅蕊一頭霧水的便被拉著出去邊喊:「哎哎,姐姐走慢些!」
屋內生著火旺盛,屋外掛著的寒風聲響,裹在被褥里的人卻心在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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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寧昭最近可是如魚得水,在年貴妃跟前待了一陣子,雖然還不至於穩固自己的地位,但巴結的宮女可不少。
午膳用過後,年貴妃便在貴妃榻歇下,安寧昭便出來打水為貴妃娘娘醒來淨面做準備,雖然她現在是伺候在年貴妃身邊的宮女,但此時正在風頭上,她可不能讓槿容抓到錯處。
與她同行的小宮女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的身上,不多時,兩步上前道:「安官女子這木桶沉,還是奴婢來拿吧。」
安寧昭下意識的將木桶往身邊伸了伸,隨即又縮回來道:「不用,只是一個木桶罷了,沉得到哪兒去。」
被貶為官女子有段日子了,以前讓人伺候的習慣還沒這麼容易改過來。
宮女見這招行不通,又行另一招。
「安官女子膚白,這鐲子很襯安官女子。」宮女諂媚道,拿出藏在袖中的鐲子套在安寧昭的手上。
玉鐲冰涼圓潤的觸感讓她停下步子,看著手腕上的成色不錯的鐲子,她放下木桶道:「鐲子雖好,但不一定就適合我。」說著,拉著她的手將鐲子推回到她的手上,提著木桶去水房。
宮女捏著自己手腕上的鐲子,一臉疑惑地看著遠去的安寧昭。
「槿容姑姑,她不吃這招。」從水房回來後,宮女轉頭就向正在修剪樹枝的槿容說明此事。
聞言槿容放下剪子,轉過身看向她,接過宮女遞來的鐲子。
本想著拿個鐲子測測安寧昭,她倘若因為此時風頭勝而止不住自己的手收受賄賂,那自己便可立即與年貴妃稟告,將她從年貴妃身邊除去。
雖然也想過沒這麼容易。
「這隻鐲子賞你了。」槿容將鐲子遞給宮女,宮女受寵若驚,雙手握住玉鐲面色驚喜地喊:「謝謝槿容姑姑!槿容姑姑若什麼有吩咐,奴婢一定去辦!」
「你與槿容同睡一屋,只要經常盯著她的一舉一動,有什麼可疑之處立刻知會我即可。」槿容重新拿起剪子換到另一邊,繼續修剪。
「是!奴婢一定會看好她的!」宮女連連點頭說道。
安寧昭端著金盆進入寢殿,年貴妃已經起身,宮女們正圍著伺候她穿衣。
她放下金盆擰好汗巾遞給年貴妃,年貴妃瞧了一眼接過,擦了擦臉與手。
為了確保自己的地位,安寧昭每日都會派人去打聽皇上的行蹤,報告給年貴妃。
「娘娘,皇上昨晚去了惠常在那兒用膳。」安寧昭此時開口說道。
年貴妃低著頭細細的擦過每根手指:「這樣的小事不必同本宮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