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淮微怔,他居然在這個青年身上感到了壓迫感。
「他不是你們要找的人。」淡漠冷冽的聲音響起。
他們要找的是南宮墨言,和葉言有什麼關係。
這一次,葉言只屬於祂。
意識到自已被一個無名之輩身上的氣勢唬住,司淮臉一沉,袖袍一揮。
沈故絲毫不慌,手一翻便是一柄長劍。
「葉言,我說過你早就見過我的靈體。」期間,沈故牛頭不對馬嘴的說了一句。
聽到這話,葉言卻是瞬間懂了。
沈故的靈體便是他手中的長劍,當時在月湖秘境出現過的長劍,他當時還感嘆過,說沈故絕逼是主角,開掛了都。
「阿言,是你嗎……」不過是進了一趟神墓,湫白心中的思念卻如洪水一般,再也無法控制。
好歹也是自已曾經的契約獸,看著他這樣,葉言多少有些於心不忍。
他的沉默像是無聲的承認,湫白紅了眼眶,真的、真的是阿言……
承不承認,對葉言而言似乎都沒什麼,當然!這僅限於部分人面前。
時間是很好的良藥,它能治癒所有。
「你究竟是誰?」司淮一個後空翻,退回原位,狐疑的打量著沈故。
原以為只是個無關緊要的無名小子,卻不曾想是個大麻煩。
他的境界早已越過了靈帝境,可以說在這荒大陸絕無對手,湫白不算,好歹也是認識的。
荒大陸分裂後,殘缺的天道對人修有限制,對他們長生族可沒有,不過他們長生族還是被隔絕開來,對荒大陸而言也算一種公平。
至於湫白——他不願去往上界,便一直壓著自已的修為,最後乾脆直接找了個地方沉睡。
「你不用知道我是誰。」如今神魂完整,這長生族又如何是他對手,光是神威便能壓的他們直接跪下。
「狂妄!」
葉言見勢不對,趕忙站中間當和事佬。
「行了,有事說事,別整天打打殺殺。」
一看見葉言,司淮就軟了聲音:「阿言,是你對不對?你的靈魂氣息雖然有些變化,但我知道就是你。」
「阿言,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司淮生本就生的清雅俊美,一頭烏黑的長髮,墨綠色的眸子含著盈盈水光,當真是一幅美人垂淚圖。
「……!」葉言眉頭一跳,這都隔了多少年了,他都又投胎轉世,上一世的事自然不會再影響他。
更何況這世道本就不是非黑即白。
「停!就算我是南宮墨言的轉世,但你們有沒有想過,重來的我還是你們心中的那個人嗎?」這個問題很銳利,也很現實。
「我們的口味,甚至是喜好都不再一樣,我真的是他嗎?」
湫白和司淮一怔,被問住了。
「是吧,你們是不是從沒想過這個問題。」
「你就是你,只要靈魂不變就依舊是阿言。」湫白緊皺著眉,他不懂什麼大道理,他們妖獸只認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