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死了。」她嘟囔了聲。
紅棉也被嚇到了,有些驚魂未定,方才蕭公子的語氣好像發了很大的脾氣,簡直像變了一個人。
趙盈盈當即道:「其實我早就這麼覺得了,蕭恆他有時候看起來有點嚇人。」
紅棉對蕭恆的好印象已經消磨殆盡,這會兒完全跟趙盈盈同仇敵愾,「蕭公子可真能裝,人前一套,背後一套。」
趙盈盈無比贊同地點頭,而後與紅棉回了那家文具鋪。
文具鋪的掌柜方才亦看了看熱鬧,這會兒見趙盈盈進來,收起看熱鬧的表情,恭敬熱情地招待她。
「掌柜的,我想要一支好用的筆,你可有推薦?」
筆這種東西,總不會也像書一般,惹出一些莫名其妙的麻煩來吧?
掌柜的笑著給她推薦:「趙小姐,您是要寫字的筆,還是作畫的筆?」
趙盈盈茫然:「有什麼區別嗎?」
她對寫字作畫都一竅不通。
掌柜的道:「自然不同,寫字與作畫側重點不同,所用到的筆自然也不同。寫字的筆須得硬一些,而作畫所用的筆則柔軟一些。除此之外,還有材質上的區別。」
趙盈盈已經聽得腦袋暈,她好像也不知道霍公子是寫字多還是作畫多?不過霍公子長得這麼好看,應當寫字也好,作畫亦佳吧,那不如各買一支好了。
掌柜的有生意來,自然高興:「那趙小姐看看這幾支吧,都是上品,手感很好。」
掌柜的要她拿著感受一下,趙盈盈拿在手裡,在空中比劃了下,也感受不出什麼來,只道:「好像還可以。」
隨後她問了價格,得知那支筆竟要一百兩時,突然就覺得那筆不好用了。
霍公子送她那項鍊定然比這筆貴,可是……
她沒錢。
她母親的陪嫁自然是留給她,只是她一向不會那些,她爹也不敢交給她打理,故而她手中能用的銀子也就月例。
不是她不想有誠意,實在是……
荷包空空呀,她也沒辦法的呀,想必霍公子也不會在意這些小細節的。
趙盈盈最終買了兩支筆,加起來五兩銀子。
她讓掌柜用錦盒裝好,帶著錦盒回去。
霍憑景目送趙盈盈的馬車離開,才跟著離開。
朝南一早過來時說,瞧見蕭家的馬車在趙府門口出現,霍憑景便留了個心眼,出來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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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盈盈帶著兩支筆直接轉去小院門口,她捧著錦盒叩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