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南從荷包中拿出一塊碎銀,交給那趕驢車的老伯,這才以輕功離去。
朝南回到小院,急匆匆闖進屋:「大人,方才屬下在路上遇上趙姑娘的婢女紅棉,紅棉說趙姑娘失蹤了,恐怕是被歹人擄走了。大人,怎麼辦?」
霍憑景一聽,好看的眸子當即沉下來:「何時發生的事?」
朝南道:「就在方才。」
霍憑景垂眸,心沉了沉,第一念頭是有人想用趙盈盈的性命威脅自己。畢竟趙盈盈在湖州城關係簡單,除了家中幾位姊妹,連個交好些的朋友都沒有,不可能惹上什麼仇家。
而趙盈盈如今又正與他議親……
是有人已經發覺了他的蹤跡麼?
霍憑景指節按在桌面上,因為用力而泛著微微的紅。
若是為了威脅她,至少說明她會是安全的。如此,倒也還好。
可也未必就是他的仇家,亦或者,只是單純地被拐子拐走了。
趙盈盈生得美貌,不無這種可能。
霍憑景按下心思,對朝南朝北二人道:「朝南,你去趙府告知趙老爺,讓他趕緊派人去找。朝北,你去打聽她今日都見了些什麼人,幾時出的門,去了哪裡。」
朝南朝北二人應下,很快分頭行動。
趙茂山一聽趙盈盈不見了,大為驚駭:「你說什麼?來人,把二姑娘院裡的人都叫來!」
趙茂山把春山院裡的人都問了一遍,很快得知今日趙盈盈只見了一個天儀閣的夥計,但說了些什麼,她們都不知曉,只知道那夥計見過趙盈盈後,趙盈盈便隨夥計去了天儀閣。
趙茂山按了按太陽穴,心突突跳得厲害,他這女兒的性子他知道,沒道理惹上什麼仇家要這樣綁人。有可能是遇上了拐子,若是遇上拐子,那得儘快找到人才好,否則拐子帶著人出了城,可就難找了。
趙茂山畢竟是湖州城的官員,將府中家丁遣出去找人後,又匆匆去往官署,去找蕭父。
紅棉已經先一步到了府衙,向蕭父說明了此事。
蕭父聽得此事,也是一驚。
「豈有此理,竟有如此匪徒在光天化日做出這種事?可把我們官府放在眼裡?來人哪,將那天儀閣的夥計傳來。」
趙茂山到時,正見紅棉在哭。
紅棉見趙茂山過來,收了眼淚,將事情經過又說了一遍。
趙茂山便帶著紅棉去天儀閣。
霍憑景正在天儀閣,在官差來之前,他已經問過那夥計。夥計一口咬定不知趙盈盈行蹤,說:「這位公子,我今日去見趙姑娘是因為她先前定的繡線出了些問題,想著畢竟是繡嫁衣這樣的大事,不好馬虎,這才讓趙姑娘自己來挑些新的。可小的去取繡線回來,趙姑娘便不見了,只看見她的丫鬟倒在地上。這……到底是何人擄走了趙姑娘,小的確實不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