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憑景聽他這般說,心更沉了沉,難不成當真是有什麼大事?
他嗓音微冷,回頭看了眼屏風後的倩影:「你直說吧。」
李棋道:「脈象平穩有力。」
霍憑景擰眉:「那她為何覺得不舒服?」
他有些狐疑地看向李棋。
李棋嘖聲搖頭,饒有趣味地挑眉:「簡單來說,裝的。怎麼?聰明一世的霍大人看不出來,令夫人唇上那蒼白之色,是塗了脂粉麼?」
霍憑景一時啞然。
他方才的確是關心則亂,並未注意到這些細節。
李棋又搖了搖頭,道:「看來這情之一字,的確誤人。」
李棋說罷,逕自離開。
霍憑景搖頭失笑,繞過屏風,看向那裝病的小娘子。只見趙盈盈眼神躲閃,分明寫滿了心虛,又時不時咬唇,甚至將唇上塗的脂粉舔落一些。
趙盈盈不知道李棋與霍憑景說了些什麼,她想偷聽,無奈豎著耳朵也聽不見他們二人在講些什麼,只好兀自忐忑。
李棋醫術高超,會不會已經看出了她在裝病?他會告訴霍憑景麼?
趙盈盈吞咽一聲,等待著霍憑景的反應。
霍憑景將她的小表情盡收眼底,倒好奇她裝病這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他沒有說破,只是一副關切的模樣,道:「沒事,盈盈,李棋說你的確是染了暑氣,沒什麼大礙,只要好好休息一下就會好。」
趙盈盈聽見他這麼說,當即鬆了口氣。
她躺下去,道:「是吧,我都說了,沒什麼事的,讓相公擔心了。相公忙了一天了,快去用晚膳吧,不用擔心我。」
「好,那盈盈在這裡休息,有什麼事便差人來告訴我。」
「嗯嗯。」
送走霍憑景後,趙盈盈和紅棉主仆二人對視一眼,皆是劫後餘生的感覺。
趙盈盈拍著心口:「我還以為要露餡了,嚇死我了。」
紅棉也拍著心口,想到方才霍憑景冷聲質問時的壓迫感,道:「奴婢也嚇死了,方才姑爺那模樣,像是要把奴婢給吃了。」
趙盈盈又笑了笑,道:「我竟然能騙過相公,從前在家裡,我裝病連爹爹都騙不過。」
紅棉對這些事最清楚,聽著亦是笑了起來:「可不是,興許是姑爺關心則亂,才沒瞧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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