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說聲音越小,因為她早不記得發生什麼事,很難說自己有沒有做過什麼。
霍憑景輕哼了聲,道:「盈盈可不能因為自己忘了,就賴帳。盈盈忘了,我可以幫盈盈回憶一番。那天夜裡,盈盈喝醉了酒,月神大人好心扶你,可你卻強吻了他。」
「胡說,我怎麼可能強吻他!」趙盈盈瞪大雙眸,儼然不信自己做過這樣的事。
可是霍憑景的神情,好像很認真。
趙盈盈耷拉著小臉,當真糾結起來,半晌,她忽地抬頭道:「可是月神大人不就是你嘛……」
他幹嘛一副要與她算帳的樣子,這兩個身份不都是他自己麼?
第80章 做賊
趙盈盈看著他的臉小聲嘀咕:「就算我曾經醉酒之後做過那種事, 那喝醉酒的人做的事,肯定與平時不同,怎能用平時的邏輯來解釋?」
她看著霍憑景的臉, 想象著他臉上戴著那張銀色面具的樣子。
霍憑景似乎感知到她的所想,從手邊拿來那個銀色面具戴上。
的確就是月神大人的模樣了。
趙盈盈吸了口氣, 仔仔細細地打量他。
「在盈盈心裡, 我與他誰分量重一些?」霍憑景將銀色面具摘下, 在面前重合一瞬,重合那一瞬是所謂的月神大人, 摘下便是那位赫赫權臣。
霍憑景問罷, 便覺得自己這問題略顯幼稚。
正如趙盈盈所言, 兩個身份都是他自己, 他在與自己爭個高下。
這種事, 放在從前, 他定不屑於做。
霍憑景無聲失笑,深情的眸子靜靜凝視著趙盈盈,等待著她的回答。
可是現在, 他又有些想知道答案。
趙盈盈柳眉輕擰,不知道他為何要糾結於此。
「既然都是相公, 那自然是相公最重要了。」
這不是很顯而易見的答案麼?
霍憑景聞言輕笑一聲,沒再繼續追問,只嗯了聲。他將銀色面具摘下後,放在手邊, 趙盈盈對他的銀色面具感到好奇,拿在手上仔細把玩。
她將面具戴在自己臉上, 這銀色面具製得頗為精緻,挺好看的。她拿著面具, 想看看自己戴上面具是什麼樣子,可轉身逡巡一圈,想起這是在書房,哪裡會有鏡子?
趙盈盈嘆息一聲,將面具拿下來,眸光一瞥,落在身前不遠處的一個箱子上。那箱子有些眼熟,趙盈盈咦了聲,有些好奇地走近。
「這箱子怎麼看著這麼眼熟?」趙盈盈停在架子前,看向霍憑景,眼神詢問,「我可以打開嗎?」
「可以。」霍憑景答。